他来的时候,是没有报警的。
哪怕自己受伤,也不希望温绾出事。
宋沥白:他不会的。?()”
“你凭什么保证他不会?绾绾万一要是有什么闪失呢?”
“那是你造成的。”宋沥白心平气和,“我说杨劲不会他就是不会。”
“你凭什么相信一个人渣?”
“我觉得他不希望他那个八十岁的奶奶发生意外。”
江景程突然噤声。
他终于知道宋沥白刚才为什么那么胜券在握,行云流水了。
原来还有卑鄙的一招。
如果不是他逼问的话,宋沥白并不打算坦白这些阴招。
继续清清白白维持他的纯良无害人设吗。
“真够阴的。”江景程冷骂。
“你如果真的希望绾绾好的话就离她远点,不要再惹出这些事端。”宋沥白自始至终都以上位者的姿态陈述,“我不会救你第一次。”
事端是杨劲挑出来的,但罪责落在江景程头上。
他无法解释,摆脱。
他看向温绾,她一直站在宋沥白身侧,没有看他。
两人一狗,一家三口。
只有多多,歪着脑袋,对他念念不忘,似乎有话,哼哼唧唧。
像是表达,当年他救了它,现在它终于,也救他一次。
恩情报完。
连狗,都和他互不相欠了。
“好了,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可以走了。”记录员说,“这里不宜多逗留。”
“这附近有医院吗?”温绾问,看了眼宋沥白唇角的血迹,“他受伤了。”
刚才打斗过程中,宋沥白并不是完全幸免逃过。
杨劲这小子养精蓄锐,手法比当年厉害多了,也会玩阴招,宋沥白的唇际被他蹭了下。
不过是表皮破了点血迹,影响并不大。
“这个伤回家贴个创口贴就行了吧。”记录员笑道,指向后面的人,“我看那位先生才应该去医院。”
指的人是江景程。
他是今晚最大受害者,浑身血迹,青紫一片,但没人注意到他。
温绾能看见宋沥白那点第一天就能好全的小伤口,都没有注意到他这个人的存在。
“是哦。”温绾小声应了句,“那我叫个救护车吧。”
迟到的关心没有让江景程心里好受些,“不用,我去帮一下警察。”
“你去干嘛?”
“排查另一个通道。”他说,“我刚才来的时候看到一个手下鬼鬼祟祟往东边走了。”
记录员听到这话,忙要带他过去,又怕他伤势严重,江景程坚称自己没有大碍。
他也想尽自己的一点
()绵薄之力。
“江景程,你还是去医院吧。”温绾轻轻拧眉,“你伤的太重了。”
口吻里蕴含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