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徒手握住利箭。旁边跟车的大理寺官差看到身影一闪而过,立马追了过去。秦时月打开车窗子,朝沈七递了个眼神:“过去帮忙。”沈七会意,瞬间追了过去。粉黛斜倚在角落,对射进来的利箭心有余悸。“你可知是谁要杀你?”秦时月淡漠地看了她一眼。粉黛摇头。“你为了秦妤月,装鬼吓唬我。但是,你可知冲撞宸王府是什么罪吧?”粉黛又摇了摇头。“三皇子的事,当真不是你做的?”粉黛不说话,还是摇头。秦时月恼了:“现在你不说话,待会儿自会有人让你说话。你说,你是能熬过大理寺的十八道酷刑,还是能保证不被灭口?”粉黛微微一怔,呼吸明显加快了几分。秦时月进一步试探:“现在是一支利箭,那接下来呢?毒杀?吊死?”“王妃,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只是上街,便被一个算命先生叫住了。”粉黛吸了吸鼻子:“他说,二小姐死得冤,魂魄久久不散,会缠着伺候过她的人,只有装作她死时的样子,去找与她有过节的”“起初,奴婢是不信的,可后来不知怎么了,奴婢就跟着了魔一样,不受使唤了。”秦时月眉头微蹙:怎么又是算命先生?搞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吓唬人?“你可还记的算命先生的相貌?”“约莫四十多岁,留着山羊胡子,下巴上有一颗痣。”山羊胡子,一颗痣?这多半是伪装了。“他走路好像不大利索,坡脚。”坡脚?回过神,马车已经到了大理寺,秦时月看着粉黛被带进去,转身回到马车跟前,找到沈立。“你即刻去云天道观,留心一个坡脚的算命先生。”沈立领了命,飞速而去。与此同时,江慎带人直接去了户部,抓捕林茂。林茂看见江慎的时候,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江少卿登门,可是为了查阅资料?”江慎挥挥手,其手下孙荣拿出搜捕令:“林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林茂眼角直抽,面上强壮镇定:“江少卿这是何意?开玩笑?”江慎把玩着扇子:“本官可没这个闲工夫跟你开玩笑,带走!”一声令下,其手下的人不管林茂的挣扎,直接押走了。江慎朝户部尚书姜宁青颔首示意:“姜尚书。多有打扰。”姜宁青擦擦额头的汗:“江少卿客气了,请便。”少刻,江慎告辞离开。被送进大理寺监牢后,林茂还一直喊冤:“下官冤枉,大理寺怎能随便抓人?”话音未落地,就被推进了牢房,紧接着,身后响起铁链锁牢门的哗哗声。林茂缓了缓神,走过去抓着牢门叫人:“快来人,快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我是朝廷命官”“在这里,只有犯人,没有朝廷命官。”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茂抬起头:“宸王殿下?”君祁烨点点头:“难得你还认得本王。”林茂抓紧时间强行解释:“王爷,我妹妹林婉和妹夫魏洋的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也是被牵连的,您这是”君祁烨冷冷地凝视着他:“跟本王装糊涂?”林茂慢慢终是下来了。“本王原本以为你能通过魏洋的事吸取教训,奈何,你不受教。”林茂微微一怔:“我不明白。”“前几日,你往返于云天道观,去做什么了?为你的外甥女秦妤月做超度法事?亦或是报仇,装鬼吓人又下药,致使三皇子梦魇?”林茂眼眸一震,抓着牢门的手也紧了。君祁烨似笑非笑:“看你这个反应,应该明白本王在说什么。本王劝你说实话。否则,按谋害皇子论处。”林茂浑身一抖,发出一身冷汗。”“谋害皇子,可是要凌迟的,你知道什么是凌迟吗?”林茂受不住了:“我确实,装鬼吓唬过三皇子,想替阿妤出一口气,这算不上谋害吧?”君祁烨想了想,继续问:“三皇子府香炉的香料清露松是怎么回事?”林茂微微一怔:“什么清露松?”君祁烨并未理会他这个疑惑,而是继续下一个问题:“是你找的粉黛,装鬼吓人的?”林茂更懵了:“粉黛是谁?”君祁烨似乎明白了。三皇子府和宸王府的闹鬼事件,根本不是一回事。君祁烨回过神,转身便走。林茂阻拦不及:“宸王殿下”君祁烨走到出大牢,正看见江慎在外等候。“宸王殿下,可有收获?”江慎行礼道。君祁烨眉头微蹙:“本王不过是问两句话而已,哪里比得过江少卿,事无巨细?”江慎引君祁烨往内堂走:“王爷言重了。”君祁烨思绪复杂:“这个鬼倒是有几分”话说一半,君祁烨忽然想到了什么,加快脚步往外走。江慎紧跟到了大门口:“王爷慢走。”上了马车,君祁烨沉默了许久。“王爷,清风传回消息,说五皇子府那边一切正常,并未有异动。”君祁烨狐疑:难道预想出现错误了?与此同时,五皇子府中。君邵闲来无事,正在后院查看库存及账目进出情况。管家老钟拿着账本,逐一回应禀明。这时,门房侍卫匆忙来报:“殿下,太子殿下到了。”:()被偷听心声后,真千金带满门炮灰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