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降临的生物吃掉了两个无辜的孩子,然后盘踞在这里,同样住在幼儿园里的保安向往祂强大的力量,主动投诚。
“那个导演上次送过来的三个盒子也都是他放的,我真的不知道那些东西在哪里!”
墨菲懒得跟他交涉,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手中的相片。
郁望问:“你知道保安和邪神祭坛的位置吗?”
园长咬牙:“知道。但我有一个请求……”
郁望似笑非笑:“哦?”
园长:“那些孩子是无辜的,不要伤害他们。”
微胖的中年男人神情卑微,汗水打湿了老式方格衬衫,很是狼狈。
另外两个英俊高贵的男人长身玉立,目无下尘,连零星的共情和动摇都无。
时瓷通过系统看着,一时间居然有点分不清谁是反派。
墨菲忽然笑了下:“啧,郁处长,看来你的气质非常不可靠啊。”
郁望没理他:“我不会对无辜的人出手。”
钱园长最后还是交代了位置。
在墨菲的逼问下,还交代了那本书记录了什么,是如何请神与祭拜。
“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让祂离开。”
等两人离开,园长瘫坐在地上,似乎劫后余生地松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时瓷猜测,这位负责人的园长应该是去看孩子们了。
在刚才的袭击事件后,午睡房间的孩童都被转移到了其他空教室。
他不再关注园长,把视角调到郁望和墨菲身上。
两人依旧在快速移动,但好像不是时瓷印象中,可以找到保安的那条路。
也许是他们选择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捷径。
时瓷这么想。
系统欲言又止,但在下班失败,非常沮丧和生气的宿主面前,它连呼吸权都没有。
时瓷在脑中看着两人移动的路线,越来越奇怪。
就在这时,守在旁边闭目养神的柳相闲睁开眼。
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他径直点了下旁边的木桌。
木桌陡然长出了粗壮的根系,每一个呼吸间都肉眼可见地愈发茁壮。
像是真正的树木一般,盘根错节的树根顺着缝隙往下,连地上砖块在生命的力量下都被撬起,排列不一地露出更深的混凝土和砂石。
平坦的地面一瞬变得破碎难行。
根系继续往旁边延伸,在青年和房间门之间形成一道天然的阻拦。
时瓷下意识睁眼,错愕地看向突然就变了一个模样的房间。
柳相闲起身,定定盯着一个方向:“滚出来。”
不断生长的木桌扭曲地生长,顺着柳相闲的话朝着空地袭去。
一个人影狼狈地躲闪着树根,身形若隐若现。
他忽然举起手中的烛台——
石膏白色的烛台,此时点燃,却染着黑色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