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弹幕闪过,但无人注意:
【时,还有这个长相,我怎么感觉在哪里看见过】
铃声很快响起,这家托儿l所并没有安装现代控制设备,是班上的小朋友轮流值日,在时间到了后手动打铃。
依旧是郁望和墨菲先进去,柳相闲最后,时瓷在倒数第二个。
因为第一次见面时,这位总导演的“检查”留给时瓷的印象非常深刻,再加上他那双好像只有自己能看见的竖瞳。
时瓷走在他前面,总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柳相闲叫了一声时瓷的名字,然后看见青年肉眼可见地颤了下,雪白纤细的后颈紧绷,肩膀也慢慢僵硬。
头也没回道:“什么?”
这是非常明显的恐惧和排斥。
柳相闲极快就找到了缘由。
他跟青年的第一次见面的确算不上愉快。
在从其他渠道知道了青年的存在和能力,但没跟他见面之前,柳相闲的计划一直是“豢养”。
就像培养皿中细菌,或者箱中的白鼠。
不会有谁询问它们的意见和意愿。
在指定的地点发挥作用,榨取完价值就丢弃的一次性耗材。
柳相闲还没有接下来如何对待时瓷能力的计划,也没有完全厘清自己的思绪。
但他清醒地知道,之前的打算已经全部作废。
他现在已经无法再容忍把青年关在一个移动小箱子里的念头,更何况行动。
时瓷不会有方法知道他之前的计划,柳相闲也不会让他知道。
但他已经开始为之前的所作所为还债。
前方纤细的身影停顿,没等来话语后反而松懈,似乎是要加速进入教室里摆脱后面的人影。
柳相闲心口忽然抽了下。
像是将一个平整的塑料口袋揉皱成一团。
男人因为如此陌生的感受下意识皱眉。
“我会知道他信教,是从他的裤子上看出来。”
背影又很诚实地慢了下来。
“从褶皱看,他不久前曾双膝下跪。”
那为什么不是祭祖、打扫,或者跪在地上捡东西?
男人好像能听见青年没有说出口的疑问:“还有香烛的气味。随便一猜,不是也没有损失。”
等进了教室,柳相闲就没有再说话。
时瓷想,柳相闲大概是担心在这种危险的地方,他什么都不知道反而容易闯祸连累人。
单独跟他解释,估计还有只有他需要解释的原因。
但这种耐心也有点出乎意料。
时瓷看他一眼,第一次见面扣成负数的分值回涨了一点点。
孩子们的确都非常听话,听到郁望的安排后就从旁边的收纳柜里拿出了蜡笔、纸张、剪刀等文具。
一个孩子在问他们要这次要画什
么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