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过了会儿l回复:
【无法确定,它消失得太快了】
但系统承诺,下次一定注意,争取查探到它的情况。
青年盯着那副画的时间过久,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一张油画放在有些廉价感的透明胶纸中算是一层保护,然后用双面胶贴在墙上。
画里是一群火柴人,旁边有秋千。
意思应该是小孩子们在游乐设施旁玩耍。
钱园长:“这都是我们园里孩子画的。”
时瓷指着一个小人,问:“为什么就这个小孩戴着帽子,他是谁?”
刚刚他们在班级里并没有看见戴着黑帽子的小孩。
钱园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可能是某次出去玩的时候某个小朋友的装扮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郁望:“这些有不少都很特殊,是园长在招生时有什么倾向吗?”
郁望的说法让人生不出敌意和被冒犯感。
无框眼镜柔和了他过于清冷的眼神,微笑的弧度也恰到好处。
钱园长:“不瞒你们说,大部分孩子的确都有些特殊。”
这是一家全托管幼儿l园,小朋友不仅白天在园里,晚上也住在旁边的宿舍中,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会回家,回去的次数也不多。
“这些孩子的父母大多都出去打工了,有的一两年也不打个电话,家里都只剩腿脚不便利的老人,但你也知道他们有的很特殊。”
这种孩子处境尴尬,有亲人在,也不能送到福利院。
钱园长提起来就叹气,流露出中年失意:“我想着就当是做好事了,反正学生也不多,靠着社会爱心人士的捐款还能撑下去,至少等这些孩子有自理能力再说。”
郁望似乎感同身受:“您也很不容易。”
柳相闲抱着手臂站在旁边,表情冷淡。
墨菲打了个哈欠。
【好家伙,不愧是道德感为负数】
【离谱,这个演技,道德感为负也能看起来这么真诚吗】
【感觉我老婆就是不小心混进去的小绵羊啊】
钱园长挥挥手,露出一个笑容:“世界上好人还是很多的,这位就是之前联络我给了一笔场地费的柳先生吧。”
柳相闲无视他的热络,直视他:“那笔钱用来修缮不够。”
钱园长应该是见惯了脾气古怪的人,并没有不悦,依旧很真诚:“之前还有几个社会人士资助了我们,我把钱攒着,都用来给孩子们改善环境了。”
中年人看向旁边眸光清澈的时瓷:“谢谢你们愿意过来当志愿者。”
又来了。
墨菲一只胳膊搭在时瓷肩膀上,他个子极高,臂展又长,这么搭着也毫不违和。
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搂了下,墨菲露出一个笑:“应该做的。”
两人姿态略有些亲昵。
钱园长一愣,想起来之前柳相闲跟他说的场地用处——恋爱活动。
在他的观念中,这个
词其实就跟相亲活动差不多。
四人的长相条件都跟相亲这两个字扯不上关系,他都已经把这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