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哥晚上要去哪儿?”
蒋丞问。
“她哥哥晚上要跟她丞哥去浪。”
顾飞搂了搂他,在他鼻尖上亲了一口。
蒋丞脑子里有点儿嗡嗡,每次喝高了他都这感觉,听不清东西,看什么都带着旋转,腿跟瘸了似的一会儿长一会儿短的,走个路都颠得很。
跟顾飞一块儿走出蒙古包的时候,还能看到大院子里篝火晚会里热闹的人群,每个人都带着笑容,跳着的,蹦着的,坐在一边儿喝着酒聊着的。
顾飞搂过他的肩,带着他从旁边走了出去。
这感觉很奇妙。
黑色的夜里,明亮的火光,喧闹的人群,都慢慢隐在了身后。
他们吹着微寒的夜风,两个人往前走,耳边渐渐静了下去,笑闹声消失之后,耳边开始能听到吹吹过草地时沙沙的细响,能听到奇异的交错着的虫鸣,还能听到两人的脚步声。
“会迷路吗?”
蒋丞问,他觉得自己声音很低,但在安静草原上却听得很清楚,甚至能听出自己声音里的醉意。
“不会,”顾飞说,“咱也不去特别远的地方,这里今天骑马经过的时候我看到的,就前面,那个草坡过去,有片草长得特别好,很厚。”
“哦。”
蒋丞应了一声。
“躺上头肯定特别舒服。”
顾飞又说。
蒋丞顿了顿就开始笑,一边踉跄着笑一边拍了拍顾飞的屁股:“兔兔!你是不是想野战!”
“是啊。”
顾飞说。
“你怎么能回答得这么平静的。”
蒋丞还是笑。
“我不要脸啊。”
顾飞回答。
“不过我跟你说,”蒋丞往他身上靠了靠,“你得等我醒醒酒,我这会儿有点儿晕。”
“醒酒了干嘛?”
顾飞问。
“干你啊!”
蒋丞很大声地说。
顾飞捂了捂他的嘴,往身后看了看:“丞哥,就我们那个院儿,起码出来了四对儿情侣,加上别的农家院出来浪的,我们四周可能有几十个人。”
“嗯。”
蒋丞在他指缝里应了一声。
“一会儿干你的时候,你别喊太大声。”
顾飞在他耳边轻声说。
“嗯,”蒋丞应了一声,应完之后才又瞪了瞪眼睛,在他手心里含糊不清地说,“谁干谁?”
“我,”顾飞一了一顿地继续在他耳边说,“干,你。”
“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