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世俗金钱欲望和堕落精明诉说到极致。
“恭喜。”陈时琛说。
“恭喜，程老师。”宁羲和坐在光影扫落的阴影中，映亮了半张脸，语气真诚。
希望宋砚清今夜不在，此刻又希望他在。
人大抵是矛盾的。
“谢谢。”
镜头打落在了程栩然身上。
她微笑着站起身。
《昭雪》会获得最佳女主角的提名，程栩然并不意外。
至于魔都，虽说是群像剧，但番位也是有讲究的，作为三金影后的崔欣，当然是一番女主角，就连陈时琛，也因为女性向的戏份，被排到了二番。
最佳女主角奖是——
以三番的戏份拿到最佳女配角，意料之外，差异片刻，又了然在意料之中。
“栩然有什么想说的吗？”女主持人说道。
程栩然款款走到颁奖典礼台前，调整话筒，对着底下黑压压的人群。
声音清冷柔和。
“《魔都》虽不是我拍摄的第一部电影，却是我成长最多的一部。在剧组跟各位老师学习的五个月里，一个镜头有甚者反复拍了四十九次，我很幸运可以跟贺彩妍相识……”
“拿到最佳女配角奖，是我的荣耀。同时，也是贺彩妍的荣耀。而她在她的世界，已经活得精彩。也希望在座诸位，直播前的每一位，都能攀登顶峰，摘获属于自己的奖项，即是自己的最高荣誉。”
声音冷静，沉着，而有力道，清晰透过话筒，响彻现场。
雷鸣般的掌声不断。
饰演魔都女主角的崔欣也交迭着双腿坐在前台，给程栩然鼓起掌来。
到目前为止。
只有最佳女主角的奖项还没有宣布。
现场的演员都低声相互交谈，几乎把五部提名的最佳女主角奖猜测了个遍。
“不会是《凤鸣》？紫微星这么玄乎吗？”
“应该是魔都的崔欣吧，这部电影制作真是当之无愧，直接囊括最佳女主角和最佳女配角。”
“我觉得应该是金枪花……”
程栩然握着最佳女配角的奖杯，一手提着黑色裙摆，款款下台，背脊挺直，高贵慵懒法式长裙裸露的后背冷玉一样的白。
光影变换间。
女主持人每一个字念的都铿锵有力。
宁羲和坐在台下，看着程栩然走下来，背脊微微挺直，连带着下巴线条绷紧，眼中闪烁着渴望的野火。
“今年的最佳女主角是——”
“《昭雪》程栩然！”
“让我们恭喜程老师！也请程老师先把奖杯放下，再上台一次！”
原本沸腾的颁奖现场，有那么几秒深海般的静寂，然后紧接着爆发出更大的、更震撼的掌声，如雷贯耳，连绵不绝。
程栩然还在下台的路上，刚踩过一阶台阶，还没回到自己的座位。
脚步就此顿住。
凝滞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