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一见曾经的领主回来了,还带着一大批全副武装的骑士,不敢有丝毫阻拦便放行了。贾尔斯大踏步进入,直奔大厅门口,里面竟然传出儿子的哀求声,还混杂着温利伯爵特有的、带着鼻腔共鸣的笑声。
萨马尔忍不住了,嘭的一声,他用肩膀撞开大门。
“啊,贾尔斯,我亲爱的兄长,你终于回来了。呵呵,还真是狼狈啊!”
温利伯爵斜倚在象征着南境之主权力的宝座上,他似乎对贾尔斯的出现并不惊讶。
而在他的右方赫然摆放着一个大铁笼,艾德蒙——也就是贾尔斯的儿子——正蜷缩在里面,他还披着一身白貂皮斗篷,只是上面沾满稻草。几名士兵正手持长剑看守着他。
面对温利的讥讽,贾尔斯将剑尖在地砖上一划,拖出一长串的火星。当他看见儿子惊恐的眼神时,某种炽热的感觉在胸腔内炸开。
“我们用男人的方式解决。”贾尔斯扯下染血的披风,大喊道:“你赢,五羊城归你。我赢,你下地狱。”
温利呵呵一笑,“我同意!”
两人抽出各自的佩剑,再也没有一句废话,立刻开打。
温利的招式十分犀利,每每如同毒蛇出洞般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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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尔斯勉强架他,周围观战的人们组成的包围圈自动扩大,将大厅中央腾出决斗场,墙上的挂毯被外面涌入的风掀得猎猎作响。
“还记得你教我剑术那年吗?我亲爱的兄长!”温利旋身避开劈砍,细剑突然毒辣地刺向贾尔斯的的左膝,他在那里有一处旧伤。
“你说要利用敌人的每一个弱点。”剑锋穿透护膝铁片的瞬间,他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如何,我的好老师?”
贾尔斯踉跄跪地,笼中的艾德蒙尖叫道:“父亲小心!”
贪狼大公就势翻滚,温利的细剑擦着颈动脉刺过去。
当温利拔剑时,贾尔斯的长剑已掀起腥风,温利举剑相迎,大厅内的蜡烛将两人照成晃动的剪影。
“哪怕你赢了我,难道就能赢回人心?”温利见久久无法拿下贾尔斯,有些烦躁地大吼:“从你逃出鹰嘴隘那刻起,所有领主都在给我传信,贾尔斯不配当他们的主君!”话音刚落,他的细剑鬼魅般穿透贾尔斯右肩铠甲接缝,看来的他刚才话的确干扰到了贾尔斯。
但剧痛反而让贾尔斯清醒。他想起二十年前,在同样的大厅教十岁的温利握剑姿势。少年总爱把拇指扣在护手上,这个致命的错误习惯从未改变。
要利用敌人的每一个弱点!当细剑再次刺来时,他故意卖出左肋破绽,换来一次攻击的机会。
金属摩擦声刺得人牙酸,当贾尔斯的剑卡突然进对方的护手时,温利惊恐地现自己拇指被锁死。骨头断裂的脆响在大厅中响起,他的细剑应声落地,像条被斩的蛇般在地面弹跳。
贾尔斯揪住温利的卷,将他的脸使劲按向一旁的火堆,“我们可是在决斗,你怎么那么多废话?”皮肉焦糊味弥漫开来,温利伯爵出渗人的惨叫,全身一用力摆脱了贾尔斯的控制。
但温利颓势已定,当贾尔斯的剑再次劈下时,温利用来格挡的左臂齐肘断开。喷溅的鲜血在挂毯上绘出诡异的花纹,贾尔斯踩住那截断肢,剑尖抵上背叛者的咽喉:“有人告诉我,你跟格莱曼的人有过接触?”
温利突然咳血大笑,染红的牙齿咬向剑锋:“你会。咳咳死得比我更惨”话音戛然而止,艾德蒙已被萨马尔等人从铁笼中释放出来,将烛台尖端插进了舅舅的后颈。
大厅陷入死寂,贾尔斯扔掉卷刃的长剑,拥抱了颤抖的继承人。
然后,他踢开温利的尸体,一步步走向属于他的宝座,下命令说:“清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