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地库没位置,保安帮我一圈圈遛,有位置就停进去,实在没时间。”
“……”
“……”
罗浩和陈勇都觉得新奇。
“大舅,还有啥事儿,你给我讲讲。”罗浩凑到林语鸣耳边,小声问。
“没别的,真没别的。要是硬说有的话,就是过节的时候农场那面给拿点卤货,都是纯天然的。你说,这算啥。”
“别的呢?”罗浩笑嘻嘻的问道。
“现在谁敢伸手,我胆子还小。”林语鸣笑道,“老老实实的等到退休吧。”
“嘿,真的?”
“对了,前年有个副院长,那谁。”
“哪谁?”陈勇也凑过来。
林语鸣嘿嘿一笑,在走廊里没多说什么,一路来到自己办公室门口打开门。
进屋后林语鸣开始给罗浩、陈勇沏茶。
他捧着搪瓷缸子坐下,微笑,“华副院长进去了,折腾了好多年终于进去了。前几天开庭,咱们的院领导班子、临床科室长都去听。”
“还能这样?”陈勇惊讶。
他不懂这里面的流程。
法庭庭审出席,也是为了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但是吧,效果就未必有多少了。
但这个制度一直留下来。
陈勇的级别不够高,所以接触不到。要不是林语鸣说起这事儿,他一辈子都未必能知道。
哪怕他在省城能接触到比林语鸣级别更高的人,可谁没事儿跟他说被抓的那些人,多晦气。
“嗯,华副院长在法庭上慷慨陈词,我都能看见口水喷出来。不是形容,是真的。”
“……”
“临走的时候,华副院长还高调的和我们挥手致意,最后还比了一个心。你说那老娘们,心咋这么大呢。”
罗浩哭笑不得。
“为啥?”陈勇疑惑的问道。
这种人上庭,不应该哭哭啼啼的么。
“鸭子嘴硬,死撑着呗,人前不倒架。”罗浩点评。
“对,说是在里面哭的晕死过去三次。”林语鸣道,“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不该交代的,也都交代了。甚至她和矿区某位去酒店开房的细节都说的很清楚,甚至每次多少时间,跟特么写小作文似的……唉,真是有辱斯文。”
“真的?细节还有什么?!”陈勇很开心的追问。
罗浩想起那个垂体瘤的女生,陈勇大半夜把自己叫醒,然后一直给自己描述来着。
这件事已经变成罗浩的心理阴影,久久不能忘记。
“害,我说的是这件事。华副院长当年在矿总可以说是呼风唤雨,嚣张跋扈,你们知道她是怎么出的事儿吧。”
“知道。”罗浩点头。
陈勇摇了摇头,“怎么出的事儿?”
“呼吸科小何在海珠找了一个带编制的工作,每天出门诊,她准备躺平了。那面给的工资也高,一个月一万多,还有各种补助、奖金什么的,均一下每年二十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