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于揭开真相,柏图斯向前一步,对着妄图拦下他们的白衣守门人来了一拳,又配合着安室透将另一人掀翻,抬脚将其踹得直接撞开了礼堂的大门。
白光乍起,几乎要刺痛眼球。
“诸星!贝尔摩德——”
余下的声音哽在喉咙里,柏图斯呆愣地看向礼堂的内部。那里面没有想象中被当作人质的贝尔摩德和诸星大,也没有什么负责人,更不存在野蛮祭祀的血|腥画面。
洁白的神像被绷带包裹住看不清脸,身着白袍的信徒簇拥在神像前,听到声响后齐刷刷回过头,诡异的问候语回荡在虚空:
“欢迎,光——临——”
弥漫着草木甜香的白雾笼罩了全部。
……
107海里外。
在整点钟声响起的那一刻,坐在直升机内的男人将速度拉至固定翼近乎极限的位置,于高空的沉默里打开无线电通讯:
“BOSS。”
“Gin。”
电子音响起。
“到了以后,优先去找柏图斯。”
琴酒的眉头微不可查地抽动一下,“如果他已经……”
“呵呵,不会的。”
“在吞噬掉整座岛上的人之前,那家伙是不会让柏图斯出事的。”
“无论是何种身份都将一视同仁地作为祭品,这可真是大手笔。不过也许神明就是需要见识到人间的苦难才会再度降临。”
“我在这方面,还是没有那个人更有试错的勇气啊。”
对方怀念的态度让琴酒更加沉默。他的视线穿过云层,看向这次飞行的目的地,那里是组织很早以前就定位过的一个目标,只不过这个计划只有BOSS和参与过那次行动的人知晓。
而现在那位先生告诉了他。
“好了,Gin。作为先遣部队,去抢夺那份秘密吧。”
“连同我们真正的神谕一起——”
“一一夺回。”
>>
这是一次集会和组织的博弈。
柏图斯从没有如此刻般看清过这一点。
他在致幻剂烧灼起来的白雾里穿行、跌落,说不清为何一瓶酒会被药物的烟雾迷住。但被无异能信徒摆了一道的第一时间,明明应该觉得愤怒,再不济也会怀疑自己的能力,可柏图斯尚且混沌的脑子里蹦出的想法却只有一个:
还好。
还好这次他及时拉住了安室的手。
不知是无意间触碰到了机关还是集会的人顺势而为,一黑一金两道身影手拉着手栽进水里,咸涩的味道灌|满口腔,柏图斯立刻意识到这是海水。
他迅速找回平衡,从只能漫过膝盖的海水中站起,接着就想去扶安室透,没想到却先一步感受到了掌心源源不断传来的滚烫温度。
“安室?”
他侧过腰身往前一拦,一下子拖住没站稳的金发青年。对方的呼吸有些急促,脸色泛红,只是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身体热得不正常,柏图斯暗道一声不妙。
那些致幻气体短时间内被安室透吸入了太多,人类的身体和一瓶酒到底天差地别,最起码柏图斯在离开了那种环境后就恢复了活动的能力。
毕竟柏图斯也不知道酒瓶子的哪里对应着肺。
那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带着安室这样出去。
赤眸青年看着打在膝弯间的水波,忽然有了主意。
于是在安室透的意识有些上浮时,朦胧间手指最先触碰到的,就是带着腥味,但并不能缓解热度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