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这种局面……或许还是需要依靠这位组织利刃啊。
“至于你说的第一点,”贝尔摩德闭了闭眼,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峻:“柏图斯,打开听听吧,或许你可以从这里找到解开谜题的钥匙。”
“有关集会举行戴冠仪式的真实用意。”
拿着录音笔的青年稍作思考,随后按照对方的提醒按下了播放键。
喧哗声刺入耳膜。
酒杯倾倒,筹码与金币相互碰撞,主持人用细密的呢喃唤醒牢笼里的有罪者,围在赌桌边的人振臂呼喊,陷入狂欢。
“欢迎,光——临——”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响动停止,伴随着整齐到令人汗毛倒立的欢迎语,所有人一面拍打着手掌,一面配合着主持人骤然拔高的声线,将整场气氛炒至高潮:
“今日的奖励是——神明的赐福!”
伴随着男性的惊叫,有风从血|肉处割裂,泉水声细密流淌。大概是那日杀|死美惠子的男人透过录音笔无助地哀嚎着,而就在这份背景音里,主持人公布了获奖条件。
“三小时之内,赢得筹码最多的人,就可以得到将罪人心脏献给神明的机会!同时这位幸运儿也会成为下一次献给神的礼物,他的灵魂将会永远陪伴在吾神的身侧——!”
低语震耳欲聋,无名神祇的嘲笑声落在耳侧,主持人的声音与赌徒的狰狞大笑杂糅在一起,在读作赌场的空间里绵连成群山万壑:
“对无能者施罚,对战胜者赐福。在这里人与人平等,人与人相连,所有爱神之人都将前往新的世界!”
“这是最公平的……属于神的垂怜!”
最后一句播放完毕,录音笔传来沙沙声响,柏图斯缓慢地按下暂停。
他将目光偏向身旁切身经历过如此神祭狂欢的女郎,半晌吐出一句话:
“我想,戴冠式——大概是以胜利者为祭品的祭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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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阿兹特克文明,英勇的战士不畏惧献祭,反而将之视为无上的荣誉,不过又有所不同。”
“拯救与毁灭并存,罪恶与胜利交壤。”
“东京湾集会供奉的神祇大抵便是这样的存在,起码在信徒的眼中确实如此。”
第七日的下午,在海上航行许久的游轮终于顺利来到了一座无名小岛。柏图斯远眺在船舷附近抛锚的水手,又抬头看了眼挪到西边的太阳,在与他擦肩而过的安室透手心里放了张纸条。
那上面是下船后见面的地点。先前他们以两种不同的身份在船上结识,相对封闭的空间里能够有聊得来的人实属不易,因此就算凑近了些也不会引起其他人的重点关注。
这次登岛后,集会的随船人员都会留在船上,只剩下外围人员以及核心成员,还包括他和诸星这种,以及——
嗯,那个就是松田吧?
柏图斯有些纠结地看着把卷毛硬生生梳成背头的警官先生,以及他旁边也很是眼熟的狗头军师,不是很确定要不要上前打招呼。
原来警方真的会派拆弹警来查案啊?好想去和邮件精灵贴贴,不过不仅是为任务考虑,单是安室透害怕警察这件事……
柏图斯决定还是别当着安室的面去找松田阵平了,不然被安室看到他和警察接触太多,连带着对自己产生怀疑怎么办?
他可不想被组织吹的家人当成叛徒。
某种程度上正中两位卧底下怀的柏图斯挪开视线,跟在贝尔摩德身后踏上了这座小岛。
因为已经根据八层的情报,大致判断出了戴冠仪式会是个什么恐怖的场面。因此无论是直击现场的贝尔摩德和赤井秀一,还是后来才知道消息的柏图斯,亦或是安室透和诸伏景光,三名卧底外加两瓶真酒都很有自觉地在登岛之后尽力搜查起来,试图在夜晚降临,也就是负责人通知的晚八点之前找到那个秘密的藏身之处。
至于找到之后要怎么离开……
“警方那边一定会派人来吧?”
黄昏时分,几位依旧一无所获的人类和酒在碰头地见面,柏图斯手里甚至还拽着被敲晕的工作人员,试图劝在座的恐怖组织成员暂时和警方合作。
赤眸青年觉得自己的想法非常不错:“到时候装作被解救的无辜民众就好了。”
诸伏景光绝望地扶额,感觉脑袋瓜子嗡嗡的:“柏图斯,那位松田君和我们一样是带着任务来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同意带我们离开,警方那边的人呢?这里可全是和集会有关系的人,我们最起码也会被带走审问吧?”
“笔录我们不是已经做过很多次了。而且东京地区的警察我基本就要混熟了,大家都知道我是乐于助人的横滨普通市民,还有绿川你原来早就看到松田了吗!”柏图斯感觉自己被糊弄了。
诸伏景光眼都不眨一下:“你也说了,因为安室君怕警察。”
柏图斯立刻坐了回去:“好吧,既然是为了安室那就没办法了。”
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