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愣了下,抬眸看周父。
周父脸色难看,女孩儿回看周葭卉,“你就会拿这事儿威胁爸!过了那么多年,谁知道那老道士的话还准不准?保不齐爸先前出事只是意外,根本跟老道士的话没有关系……”
周葭卉嘲讽的笑看女孩。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跟他说啊,你看他怕不怕死,敢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
周父不敢。
溺水时他觉得自己死定了。
在手术室他甚至都能看到被医生抢救的那具破败的躯壳,能听到有人说来带他离开,他不肯走,被推搡着走了很久的路,不知道为什么又活了过来。
打那开始他就不敢再说休妻、离婚这样的字眼。
甚至害怕跟周母相处。
有些东西科学解释不了,但不代表不存在。
他以前不信,经过那次濒死后,信了。
“……够了!”周父大喝。
周葭卉笑了,看女孩儿眼神更加嘲讽,“他不敢哦。”
女孩儿气的脸皮青一块儿白一块,狠狠的瞪了周葭卉一眼。
可恶!
从小到大,她就没在周葭卉手里赢过一次!
不就是一个名字,抹掉就抹掉,还真能要了爸爸的命?
她才不信!
女孩儿眼珠子转了转,看了周老太太一眼。
她记得族谱在宗祠放着,宗祠的钥匙在老太太的房里。
周父闭了闭眼,“周葭卉,你不满意我给你介绍的对象,你可以自己找,但前提是要门当户对!我周家家大业大,你招这么一个泥腿子进周家,是想拿周家的钱去扶贫吗?”
又看宋成然。
“你但凡是个男人,有点血性,就不该缠着我女儿不放!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从底层爬上来的人,是什么心态,看我女儿好哄骗,就想娶进家门少奋斗几十年,我告诉你,你做梦!”
宋成然目光淡淡的看着他,解释,“周先生,我有自己的事业,且这项事业在蓬勃发展,未来的成绩不敢说一定能超越周家,但……让葭卉一辈子衣食无忧,绝对没问题。”
“……对了,你们周家的事业我没兴趣。”
周父不信,“那是你不知道周家的家业有多大,你一旦知道……”
“别把所有人都想成你,你在乎的东西我们不在乎,但你要一直这么逼我们,那我可要在乎在乎了。”
周葭卉伸出胳膊,护在宋成然身前,“我要是在乎,可就没你那些私生子女什么事儿了,父亲,你确定要拆散我们?”
“周葭卉!我是为你好!你根本不懂男人的劣性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