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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鲜少有人能将桃花眼长得这般清冷疏离,仿似月中仙人,而非丛中精怪。

盛扶泽其实也是这样,只是这世上众人见他永远都言笑晏晏、含情凝睇、风流万种,所以没人知道他那些笑意不达眼底的时候,比冰还要冷上三分。

柯鸿雪心绪乱了一瞬,那句预想好的恶言到底换了一个说法,却也不算多么委婉:“学兄夜夜咳嗽,吵得我不得安枕。”

沐景序却不相信:“仅是如此?”

柯鸿雪挑眉:“不然学兄觉得还有何缘故?”

沐景序薄唇微抿,似犹豫了片刻,才问:“难道不是因为我那日对你房里那颗头骨……出言不逊?”

最后四个字他想了一想,半晌才说出口,似乎自己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才最合适。

风似乎都静了一瞬,柯鸿雪闻言眼眸微眯,声线冷淡到几乎要将人从夏夜拉入冬雪的寒冰之中。

“学兄既清楚,为何要一再提及,还是说先生实则并未教过学兄何为修养,才这般一度戳人伤疤?”

沐景序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步:“我没……”

柯鸿雪却已然烦闷到了极点,转身欲走。

沐景序喊住他:“我每天都很吵吗?”

柯鸿雪背对着他,看不见他表情,却不知怎地,那种一瞬错觉般的委屈之感又袭了上来。

他觉得……沐景序大约很受伤。

但他却还是点头,肯定、加重:“非常吵,自你搬进来之后,我没有一天睡过好觉。”

沐景序沉默许久,问:“为何?仅仅是因为我咳嗽?”

这话挺不讲理的,吵人睡觉总归不对,他还加一个“仅仅”。

但因为心底那点很莫名觉得对方好像在委屈的认知,柯鸿雪没回头,而是难得好脾气地回答:“并非全是你的错,是我睡眠浅,本就难以入眠和深睡。”

沐景序却问:“那我能不能不搬?”

柯鸿雪愣了一下,几乎以为自己是幻听。

他转过头,惊诧地看向沐景序,却见这人从阶前走了下来,站在他面前,视线微微上抬,在月色下看着柯鸿雪:“我这些天咳嗽是因为一路从南方过来累了身体,加上水土不服跟春夏换季,过几天就好了,夜里不会很吵。”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神情认真到近乎执拗:“所以我能不能不搬?”

霎那间,那点虚无缥缈的认知落了地,柯鸿雪确认面前这个人的确是在委屈。

因为委屈,所以放了傲骨,深夜等他许久,费尽口舌讨一个答案,为自己辩解,然后问他“我不会很吵,能不能不要赶我走”。

就好像让他搬走这个行为,像是往他胸口戳了一把刀。

柯鸿雪第一反应不是相信,而是在想,他为什么?

他为什么,他图什么,有什么目的,一定要接近自己才能达到?

他甚至几乎没忍住就要问这个人:你是谁呢?你凭什么?你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说是说服,实则只是他想听到的那个猜测。

月色下两人凝视许久,柯鸿雪轻轻笑了一声。

不是温润公子的皮相,也非才华傍身的恣意。

而是一种慵懒到了极致,显出无边厌恶的浅笑,带着一种早已入了土、又在暗无天日的深夜里疯长的极端痴妄,他说:“学兄知道我为什么睡不好吗?”

“我思慕的人死在了五年前,我亲眼见着他的皮肉是如何一日日被雀鸟啃噬殆尽,我年年南下去寻他余下的尸骨,我午夜梦回都能看见干涸的血滴到我的脸上。”

“而你一进来,就跟我说那是仵作验尸的头骨,第一句话就表达出满满的恶意,暗示我该将他扔出去,你如今问我你能不能不搬?”

柯鸿雪笑意很是轻微,眼底却是一层层寒冰,十九岁前的雪人似乎瞬间回来,他漠声又宽容地解答:“不能,我甚至想让你离开学府。”

“所以沐景序,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不然我可能真的会对你做出很过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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