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要讲证据。”
金发青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以为他会生气或是反驳,但对方蹙起眉头,轻轻抓住我的手腕,“不管你记不记得我,我都觉得你需要去一趟医院。”
转来转去居然又转回了这个话题,我有些无奈,“我真的没关系……”
“我可不觉得失去了一年的记忆这种事会没关系。”对方在这件事上格外执拗,语气里带上了不由分说的味道,他拉着我往前走了几步,忽然顿住,回头看向我,“我叫降谷零,你想怎么叫我都可以。”
他的金发在近晚的夕阳余晖里浅浅的,如同发着光,那双眼温柔地闪动着。轻柔的尾音吊在空气里,缀在汽笛声后连绵不止。
降谷零。
我在心里轻轻念着这个名字,觉得非常不妙。对方看我的目光太熟悉了,那分明就是我的傻白甜老公看我的目光。
这家伙恐怕也没有说谎。
……失忆的我可能真的和他有过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往。
可恶,没想到我居然是这样的人。
“不过,说起来,你什么时候染了蓝色的头发?”他摸了摸我的脑袋,微微一笑,“很适合你,就像是天生的发色一样。还有眼睛——”
那张脸放大了些许。
“是紫色的美瞳吗?”
不好意思,它们都是天生的。
……所以说,我和这家伙认识的时候是有伪装过自己的发色瞳色吗?
不妙啊,这样听上去——我岂不是有预谋有心机地同时在瞒着萩原研二和降谷零双方脚踏两条船。
降谷零他很可能……被小三了。
罪魁祸首正是我自己。
我怀着沉重的心情撒谎道:“嗯,突然想换个心情,就戴了假发和美瞳。”
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去医院是不可能去医院的,但是又不能说实话,因为降谷零看上去并不认识齐木空助,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会选择先去齐木家,毕竟没什
么医生能比得上身为天才科学家的空助。
不过为什么我没跟降谷零说过这些事呢?……难道就因为对方不是正宫?
我还怪有原则的。我一看对方一个人身手矫健地把好几个劫匪包围了,当即就悄悄跑了。
奇怪的是,我跑着跑着本来都快黑了的天色又似乎明亮了不少,夕阳的余晖又开始发烫。
我捏着下巴沉思。
嗯……听说人的心情会影响所看到的风景。原来我在降谷零的身边心情都沉重到这种地步了吗?
我深深吐出一口气,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自己恢复记忆之前,和降谷零断个干净!
脚踏两条船是不道德的……对已婚者来说更是犯法的!
我回到家里,主动亲吻了萩原研二的脸颊,并殷勤地询问对方有没有什么我能为他做的。
身上还套着围裙的黑发男人微微一怔,略微俯低了一些身子,指指自己的唇瓣,“可以吻一下这里吗?”
如果是之前,我会拒绝这种要求。但现在非常心虚,担心被对方发现婚外。情的我异常配合地贴上了对方的唇瓣。
萩原研二的手很快放到了我的后脑勺处,这个吻转眼间脱离了我的掌控。
随后整件事都脱离了我的掌控。
我完全相信我们是夫妻了。
虽然记忆里连对方是谁都不记得了,但是身体却非常自然地配合起对方的动作。于是黑发男人原本打算停下的动作被我自然而然的反应带着继续往下进行。
他在我耳边沉沉地喘。息,托着我身体的手臂因为用力而肌肉绷紧。
“……你可以把我放下来的。”我提醒他。
“岛台凉,别担心,我抱得动你。”
“我没说你抱不动……我的意思是,那样能轻一点……”我压着颤抖的嗓音紧紧攀着对方的肩膀尽可能抬高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