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谁还没有错杀过……”叙尔湖吐了口鲜血,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来,“几个队友呢?”
“不过也好,我就和小孟姑娘在这一层等你了,我写好信,你帮我带给家里吧。”叙尔湖安慰道。
“溪庆,我们都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没关系,我们在这里等你。”孟知研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
叙尔湖扶着电梯内壁,也站了起来,他伸出手想要拉起溪庆:“起来了,小子,你得去解救沈秀容啊,王煊那狗东西一定骗了我们。”
溪庆听到沈秀容和王煊的名字,这才清醒了一些。
他抓着叙尔湖的手慢慢站了起来,看向了电梯面板,十四这个数字刺激着他的神经。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自己的鹿肉随时都有可能被邵温良找到,而和沈秀容在一起的王煊同样是一个定时炸弹。
溪庆第一次感受到了无力,此前的每个副本他都游刃有余地应对。
哪怕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没有被传送回城堡,溪庆都能冷静面对。
可这一次,他真的慌了,自己的对手经历过更多的副本,年纪也更大,他心里完全没有底。
“我们太虚弱了,就在这里等你。”叙尔湖和孟知研互相搀扶着,走出电梯,冲溪庆挥了挥手。
随着电梯门的关闭,溪庆疲惫地靠在电梯操控面板上,他生平第一次感到无所适从,他有种预感,这次他可能没法胜利了。
贺峤坐在椅子上晃着腿,眼皮掀起一点盯着监控器上电梯里的场景。
他喜欢欣赏玩家脸上绝望懊悔却无能为力的表情,这很具有观赏性。
就像是,饲养者扔下去一点肉给动物们吃,它们拼了命抢到那点恩赐,咽下去却发现里面下了要命的剧毒。
贺峤了解溪庆,他把他归结为和自己一类的那种,自以为是,目空一切——虽然他们确实有这样的资本。
贺峤从来不觉得年轻人自负一点有什么坏处,早在他阻拦下对溪庆破坏游戏代码处罚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不太对劲了。
让溪庆感到挫败,是比贺峤打赢十个副本更有趣的事情了。
指使王煊假扮鹿接近溪庆是贺峤最初的想法,没想到他的伪装很成功,甚至套出了最后一只鹿是那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
至于放任孟知研离开去找溪庆,是贺峤想出的一步险棋。
在最开始的时候,邵温良将孟知研和她的通讯设备一起带上了二十七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