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片刻的失神,他不得不开始担心下个是否轮到属于自己的那块鹿肉。
溪庆还在沉睡中,即使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仍然时不时紧皱。
叙尔湖不得不给自己定下了规矩,如果身体出现任何异常,都要第一时间叫醒溪庆,否则他将处在孤立无援的境地。
所幸事情并没有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大约半小时后溪庆便翻了个身。
溪庆似乎精神状态不太好,一只手臂搭载额头上,目光茫然地望着天花板。
叙尔湖注意到了他的动静,但他忙着写那封家书,所以没有出声打扰。
“我睡了多久?”大约一分钟后,溪庆沙哑着嗓子问道。
“大概一个半小时吧。”叙尔湖回答道。
他匆匆忙忙完成了这封书信,叙尔湖不知道自己在副本中还能存活多久,所以他只能尽量压缩自己想说的话。
他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叠成一个小方块,他发现背面沾到了一点血迹,但时间可能不允许叙尔湖重新誊抄一份了。
“嗯。”溪庆揉了揉太阳穴,屈起一条腿在沙发上坐了起来。
“不久前孟知研的鹿肉被找到了。”叙尔湖捏着那一小块信纸,先说了正事。
“什么?”溪庆怔了怔,他视线向下垂了垂,看到地上那些血珠,心里才算有了答案。
“我和那位老太太的时间也可能不多了,我想在这个时候尽力为最后的结果做点什么。”叙尔湖说道。
“哥你不用这样,反正我也没抱什么希望。”溪庆微笑着摇了摇头,时至今日,他不得不承认技不如人。
“别灰心,不到最后一刻结局还是不可知的,况且你还有那些白色粉末在手里,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掉他们。”叙尔湖宽慰道。
溪庆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他摇了摇头,双脚踩在地板上。
他注意到叙尔湖手中那个小小的纸块,轻声问道:“哥你写好了信的话就拿给我吧,我离开的时候把他寄给你家里。”
叙尔湖将那张信纸放在溪庆的手心:“地址和邮编写在背面了,麻烦你了。”
他站起身,手掌按在溪庆的肩膀上。
溪庆没有抬头,叙尔湖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半张侧脸,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有些阴暗。
“去吧,把任意一个对手引上来,让我为鹿阵营做最后一次努力吧。”叙尔湖下定决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