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口小口喘着气,江榛开始检查自己现在身体的状态。除了之前受的外伤,他的内里应该比看起来要更加惨烈。呼吸都会产生痛感,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而这次易感期只持续了一周,现在竟然已经过了……江榛动了动脖子,果然感觉到腺体鼓鼓的正在隐隐作痛。看来刚刚那人给他注射了药物。对他症状有用的药物……应该不是什么正经合法有益的药。他叹了口气。这次还真是……把前半辈子没受过的伤全都受了一遍。挂在半空浅浅休息一会儿,江榛缓缓从长袖袖口掏出了一片碎玻璃。这是他晕倒前,以防万一藏的。看来还真派上用场了。他手腕上的铁链不算粗,如果给碎玻璃注入精神力,大概三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割断。三个小时……希望来逼迫审讯他的人,可以下手不那么重。……皇帝一开始给发的定位是敌方骗他们的障眼法,封宿弛去了以后险些中埋伏,幸亏他反应快,不然现在就是重伤状态了。经过调查和分析,封宿弛在帝国那边查到真实地址之前率先确定了绑匪的身份,从情况来看,l现在应该早就被那些人带去了他们的大本营。此时重新踏上路,距离到达目的地还有三个小时开飞梭的时间。他吃了放药,舌根还含了一片江榛之前给他的糖,让自己状态不会因为眩晕掉线。封宿弛扶了扶耳麦:“等会定位集中精力。”皇帝应该是被他气狠了,这次跟他远程连麦提供讯息的人是他的亲兵,同时也是跟他关系很好的兄弟——军师公冶。公冶是半夜三更被拽起来加班的,说话还带着点鼻音:“l是s级的alpha,你不用太担心,就算落在别人手里应该也不会吃很大的亏。”“我知道。”封宿弛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感到安慰,“我没担心他。”“那你在担心什么?”公冶打了个哈欠,“总不会是你那花瓶老婆吧?”他听说了封宿弛和皇帝吵架的事情,但并不认为那个叫江榛的oga对自己老友来说会这么重要,不禁开起了玩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他情深意切呢!”“你说话给我放尊重点。”封宿弛忽然冷冽的话让公冶愣了愣。他不可置信道:“不是吧老封,你这是……”“再让我听到你说江榛一个字不好、一个字不尊重,咱俩这交情就废了。”封宿弛冷冷回他。如果现在能开视频,他一定能看到对面公冶震惊的眼神和快要脱臼的下巴。他讪笑两声:“好、好,下次不会了。不过封宿弛,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在意那……你老婆了?之前不还跟我说这婚姻持久不了迟早离婚吗?”“离婚?”封宿弛感觉自己真是作孽了,为什么这几天频频听到这个字眼?他已经快产生心理阴影了!“怎么,他说离婚就离婚?那我面子往哪儿放?”他破防了,恶狠狠道,“我才不离!那么对我我都没报复回去呢,能轻易放过他吗?!”公冶一噎,弱弱道:“那、那个……我就随口一说,老封,你别这么敏感,我知道你不想离婚了。”“我敏感?我不想?”封宿弛哈哈一笑,“我这是不想处处都惯着他!我凭什么听他的?”公冶被他的不讲道理整得简直一个脑袋两个大:“好好好。是他不知道好歹,是他任性妄为,你不听他的是对的。”不料封宿弛又一拍桌子:“你说谁不识好歹任性妄为呢?”公冶:“……”我操¥&+!他满肚子的脏话憋在口中说不出来,阴郁地打岔话题:“行了都是我的错。说回你现在的任务。”“上将,等会儿进到对方的地盘请务必小心,那是个军火商,老营肯定有不少武器,你一定要慎重行事!”封宿弛「嗯」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这些都是他已知消息,听着都费时间。公冶见他都了解了,刚想终止话题,忽的又想起来一件事,严肃地清清嗓子。“上将,等会儿见到l,请务必不要和他发生冲突,人在别人的地盘收敛点。”“你们二人现在是劣势方,合力都不一定能完好无损逃出来,l是个臭脾气,你也是,平时吵到皇帝面前都无所谓,但你们千万别在这种时候发生矛盾!”封宿弛又是随口应道:“哦。”公冶觉得他不靠谱:“你别敷衍我啊!你知道合住有多重要对吧?”“知道,放心。”封宿弛说,“我心里有数。”他跟l就算真骂起来了也不会耽误他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