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薛念稍稍停顿了片刻。
他似乎是极轻的笑了下,而后才缓缓道:“不过包扎个伤口而已,陛下紧张什么?”
沈燃沉沉注视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朕是嫌你磨磨唧唧。”
话音落下,薛念十指如飞,在布条尾端打出了一个又整齐又漂亮的蝴蝶结,笑道:“包扎好了。”
垂眸看见手腕上的蝴蝶结,沈燃太阳穴跳了跳:“薛子期,你几岁?还这么幼稚——”
他气的连血压都蹭蹭长,一时间也不觉得冷了:“成何体统,拆了。”
一边说一边就要动手拆。
“别啊别啊。”
薛念把嘴角的孤独压了又压,才勉强忍住没笑出来:“袖子垂下来就看不见了,而且此处又没别人,好不容易才包好的,陛下给臣个面子?”
这个人啊。
成熟的时候是真成熟,可幼稚起来就连三岁幼童也要望尘莫及。
还有。。。。。。
薛妩那独特品味是跟她哥学的吧?
一个给他戴女里女气的红绳,一个给他绑女里女气的蝴蝶结。
沈燃冷冷看着薛念,冷冷的扯了扯刚才被某人撕烂的衣襟。
他们不可能一直留在地洞中。
但这件衣服被已经没法穿出去了。
如今只有他们俩就罢了,出去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薛念轻笑了一声。
下一刻——
红衣落在沈燃身上:“陛下先穿臣衣服将就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