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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高中三公里外,某五星酒店。江与临开了间有浴缸的江景双人房。工作人员服务周到,看到一人湿漉漉的裤脚,说:“咱们酒店有干洗服务,二位的衣服要拿去干洗吗?”江与临点点头,带着齐玉刷卡上电梯:“一会儿我放门口,你们拿去干洗吧,明天早上七点前送回来。”工作人员躬了躬身,柔声道:“好的,没问题,酒店餐厅在一楼,有免费的自助早餐和夜宵供您选择,一位慢走。”电梯门关上,江与临转身对齐玉说:“你看,其实和人交流也没那么难,我也是第一次自己开房。”齐玉摇了摇头。江与临也懒得说了,根据墙上的房号导航找到房间,刷卡进门,插卡取电,关门挂上防盗链。齐玉学得眼花缭乱。江与临脱下衣服,找到洗衣包,又催促着齐玉也把衣服脱了,然后将两个人的衣服全塞到一起,只披着浴袍,飞速开门把洗衣包放在了门口。房间内的浴室很大,有浴缸也有淋浴。江与临打开出水口给浴缸里放上热水,自己则趁放水的时候冲了个澡。五分钟后,江与临披着浴巾走出浴室,喊齐玉进去泡澡。齐玉躺进浴缸。忽然间,刮过一阵风。窗户不知怎么被吹开了。窗外圆月皎洁。是梦境!霎时间,属于御君祁的记忆苏醒。御君祁拽过浴缸上浴巾,盖在身前:“入梦来?”入梦来出现在浴室内:“神王殿下!”齐玉作为胸卡的主人,大多时候是和胸卡在一起的,尤其是齐玉住校以后,总是和胸卡处在一个空间,入梦来根本没有入梦的机会。好在这次正巧赶上齐玉衣服湿了,胸卡别在校服胸口,被服务员拿走送进布草间,入梦来才找到机会单独见神王殿下。御君祁靠在浴缸里,垂眸回忆在幻境中看到的一幕幕往事。祂问出了和江与临同样的问题:“齐玉和我什么关系?”入梦来屏住呼吸,面不改色地讲出早就编好的谎言:“齐玉是人类,您和他……能有什么关系?”御君祁眸中光华流转:“我觉得好熟悉。”入梦来眨了眨眼:“您的意识附在胸卡主人身上,在幻境中发生的一切就如亲身经历般真实,会有这种错觉也很正常。”和江与临不同,御君祁并不纠结这个问题,怪物的好奇心很低,祂没有继续追问。御君祁只是点点头:“江与临呢?怎么不把他带进来?”入梦来梗了梗,硬着头皮又说了一个谎:“您和江与临大人不在一个空间,唤他入梦失败了。”御君祁没再说什么,只是问:“那你唤我进来做什么?”“殿下,你们已经知道了胸卡主人是谁,还要继续在幻境中待下去吗?”入梦来劝不动江与临停止探索幻境,只能单独找机会做御君祁的工作:“胸卡不在的这部分时间,整个世界由灵境掌握,灵境或许会编织出一些情节来诱杀你们,比如逝去的亲人忽然出现,接到通知中了千万大奖之类,只要被这些裹着糖衣的条件迷惑,参与者就会在幻境中越陷越深。”御君祁看向入梦来。入梦来循循劝道:“之前胸卡一直在,灵境无法干预事实发展,但马上要放寒假了,这段时间会出现大量空白期,这很危险,你们进入幻境的目的已经达成,不应该再留在这里。”御君祁不假思索地拒绝:“不,我要了解齐玉身上发生的事情,这个人有问题。”入梦来心头一抽,紧张心跳都该停止了,声音干涩地问:“什么问题?”御君祁:“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死而复生,齐玉已经和江与临约好在元旦出海,去看自己当时落水的地方。”入梦来满脸纠结,皱起鼻子:“殿下,你看到的也不一定都是真的,谁出海还戴胸卡啊。”御君祁淡淡扫了入梦来一眼。入梦来心头微颤,因为怕引起怀疑,也不敢反对得太明显。他温顺地低下头:“好吧,都听殿下的。”御君祁挥手示意入梦来退下。圆月熄灭,梦境消散。齐玉从浴缸里醒了过来。他先从水里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垂眸看向水中的身体,不知为何总有种诡异的违和感。胸卡不在,齐玉体内属于御君祁的意识蠢蠢欲动。御君祁的本源力量太过强大,失去了胸卡压制,仅凭灵境的力量,很难完全封闭祂的意识。祂正在苏醒。齐玉迈出浴缸,披着浴袍走进卧室。江与临正趴在床上玩手机游戏,听见齐玉出来,抬了抬下巴:“桌子上有一次性内裤,你先换上吧。”两个人的衣服都去送洗了,没有睡衣可穿,酒店内浴袍很沉,穿着不太舒服,江与临只穿条内裤,光着身子钻进了被里。男生之间没那么多讲究,酒店房间也暖和,他就那么趴在床上,露出光洁的后颈和后背,抱着枕头玩手机。灯影下,细腻皮肤呈现出一种温润的玉色,白得发光。齐玉思绪混乱,一方面觉得男同学之间没什么忌讳,可另一方面又有些说不出的嫉妒。他压下心底翻涌纠结的情绪,朝江与临走过去,低声问:“玩什么呢?”

江与临往边上动了动,露出五颜六色的手机屏幕:“消消乐。”齐玉在床边坐下来:“你不回去上晚自习,明天老师会说你吗?”江与临手指在屏幕上划过,消掉了四只小鸡:“我装病请假了。”齐玉也抱着枕头趴过来,指了指可以连成三个猫猫头。今晚难得不用上晚自习,江与临暂时从繁重的学业中抽身,自在地玩手机游戏消遣时间,和齐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天。游戏体力耗尽后,两人又找了个喜剧电影看。关了灯,幕布缓缓落下。龙标亮起,故事开始。屋子的光线随着电影画面明暗起伏,色彩不断变化。一人挤在江与临的床上,肩并肩靠着床头坐,一边看电影,一边吃零食,喝冰汽水。氛围轻松愉悦,欢娱静好。闲适的松散中,齐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安然,是沉在海水里,又像是飘在白云端,眼前的一切如此美好,恍若一场泡沫琉璃般易碎的七彩幻梦。齐玉应该是快乐的,他也确实很快乐。只是不知为何,电影才播到一半,他就又开始难过了。没由来的,齐玉开始杞人忧天,电影进度条好似某种极具暗示意味的倒计时,快乐的时光如沙漏中徐徐流逝的细沙,在开始的那一刻就注定又终结。故事总要有结尾的。电影画面微暗,整个屋子里都是苍蓝光芒。齐玉侧头看着身边的江与临,忽然很想哭。正这时,幕布光芒流转。一轮圆月升上海面。御君祁又入梦了。梦境中,圆月灿然。入梦来霍然出现,急切道:“神王殿下!”御君祁抬起眼睛,眼神中竟闪过一丝空洞,声音疲惫:“你怎么又来了?”入梦来焦急万分,两条修长的鹿蹄不断在原地换踏:“您入妄了!您没察觉吗?您刚才差点就沉浸在幻境中了!”御君祁脸上没太多情绪:“是吗?我只是觉得刚才那一刻很圆满。”入梦来语速飞快:“您就不要拿冠冕堂皇的话糊弄我了!我能够控制梦境,知道什么东西最能引人沉迷!您刚才一定是产生了想要永远留在这里,或者是让时间永远停在此刻的想法!”御君祁没否认:“是,那一刻江与临很快乐,我也很快乐。”入梦来没料到御君祁与齐玉之间的牵绊这么深,急得冷汗头都落下来了,声音尖利地否认:“不不不,是齐玉快乐,您不是齐玉,你千万千万不要把自己带入进去。”御君祁语气平淡:“是吗?我都快分不清了。”入梦来急得在屋里转圈:“这就是灵境沼泽的可怕之处,它会无限放大您的情绪!您现在已经受到影响了,您不能再进幻境了,这太危险了,以您现在的状态随时都有可能被幻境吞噬!”御君祁单手按在胸口上,感受着掌心下心脏的跳动:“情绪?是的,我现在心里非常不舒服……我很难过。”入梦来咬了咬嘴唇,狠心道:“是齐玉在难过,和您没关系……您知道的,只有遗物才会附着这么深的执念,齐玉已经死了,他当然想让时间停在此刻,停在他的活着的时候。”御君祁没说话。祂觉得不是这样。但祂无法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受到灵境的影响,毕竟在此之前,祂从未感受过这般强烈的情绪。怅然和痛惜的情绪似潮水一样涌来,如千军万马,势不可挡,御君祁感觉到了疼,感觉到了绝望。祂现在心情沉闷,不想和任何人交流。御君祁赶走了入梦来,独自留在梦境中。除了没有江与临,这里的一切都和梦外别无一致。温暖的房间、干净的床、蓬松柔软的羽绒被、冒着气泡的冰可乐、各种味道的薯片、放到一般的电影……御君祁先是环顾了四周一圈,而后略微低头,垂眸出神。一个水点倏然落下,在雪白的被面上晕开。紧接着,更多的水点落了下来。御君祁神色冷漠,面无表情。祂分不清究竟是谁在难过,也不知自己为何落泪。刚刚在幻境中,御君祁确实产生了留恋。祂想要时间停在此刻。停在江与临无忧无虑地少年时代。御君祁不知道曾经的江与临那么娇气,在家里千娇万宠,连罚站半节课都要抱怨腿酸,走到哪儿都呼朋唤友,众星捧月,理所当然地说‘我就是没吃过苦,总不能让我硬吃吧’。可后来,末世降临,江与临父母双亡,身边的朋友一个个死去,他形单影只,独来独往,即便奄奄一息也能咬牙迎战,总是将‘我不疼,我没事’挂在嘴边,就算是重伤濒死,也能说出一些没轻没重的玩笑话。看来‘苦’这种东西,原来是可以硬吃的。最吃不得苦的江与临将那些痛苦挨个吃了个遍,硬是将人类之光的责任扛在肩上。江与临明明最怕疼了。御君祁心如刀割。祂活了这么久,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心疼。真的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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