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坦白啥啊。。。。。。”李全安苦笑。
“你雇的危化品司机，刚刚出了车祸，你不知道么？”方雅追问。
“我。。。。。。我艹！”李全安一拍大腿，“我特么的还想找他算账呢，为啥不按事先约定的路线，非要绕一圈？妈的，我见着那小子，我恨不得揍死他！”
“李全安，你老实点儿！”方雅厉声道，“你的收入和你的消费水准完全不成正比，需要我们一件件给你扒出来么？”
李全安的表情瞬间僵硬。
“我。。。。。。这。。。。。。”说话也开始磕绊。
目前，方雅团队并没有掌握李全安非法资产的来源，现在就是给予对方心理压力，争取得到一些有用情报。
李全安慌了。
他确实有财产来源不明，也解释不了，那也是他最大的秘密。
如今被国安揭开。。。。。。他跑不了了。
虽然进过监狱，但他无法放弃目前的生活再次走进高墙里，还能怎么办？
“我交代。”李全安垂着头，紧张得搓搓手，“我不是有危化品车队么。。。。。。其实并不全是拉危化品的，里面有几辆油罐车和压力罐，专门在山东那边跑地方私人的炼油厂。这个你们应该知道。”
方雅和同事对视一眼。
原来那几辆常年不在公司的油罐车是在山东运营，怪不得总是差几辆。
“我们知道。”方雅道。
“我的钱，就是从那边赚的，都是现金，不敢走账。”李全安苦笑道，“我和几个地炼有点关系，能拿到他们每天的内部份额，就借着这个机会做个贸易商。但是我的钱不从厂里赚，是从买油的人手里赚。”
“比如山西的客户从山东进几车92，按照95给开票，赚出来的差价，我和对方业务员平分。当然这都是蒙那些新手老板，加油站开不下去关我们屁事，一来二去，就赚了不少。”李全安笑道，“这个您也犯不着抓我啊？”
他玩了一个心眼儿。
说了一小部分，藏了一大部分。
但是他确定，眼前这个看上去很厉害的女国安，根本不懂。
“你不老实啊！”忽然，某位堵在门口的“国安”人员笑呵呵开口，“你敢说你是靠差价起来的？累死你能赚多少？你要是没偷油，我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方队，我觉得这小子光是盗窃罪就够进判刑了。”
李全安霍然扭头。
堵着门口的两人，其中一人笑呵呵朝他挤挤眼睛。
正是陆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