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柔那贱人呢!”
昕月掩去心底对她升起的那点儿埋怨,说道:
“少夫人早早便回了自己院子。”
“让她去祠堂跪着!”汤氏咬牙切齿。
不管是汤家的事情,还是昕书的事情,都让她心里憋着一团火。
不看着柳烟柔付出代价,难消她心头怒火。
昕月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劝道:
“夫人,少夫人是东厂的人亲自送回来的,还又赏了东西,这会儿让她去祠堂跪着,夫人之前的计划,岂不是全都打了水漂?”
昕月话音顿了下,看着依然怒火中烧的汤氏,叹了口气,道:
“夫人,汤家的事情已经发生,目前来看,少夫人也的确入了督公的眼,再找她麻烦,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现在想来,昕书今儿个遭此一劫,完全是因为夫人没看清局势。
不管是今儿个去汤家,利用汤正磊设计柳烟柔的事情,还是让昕书去抓少夫人,都不是明智之举。
“夫人,小侯爷的目的是通过少夫人拿捏住督公,目前来看,督公明显对少夫人很是看重,若夫人再和少夫人起冲突,只会将少夫人越推越远,和小侯爷的目的背道而驰。”
汤氏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
她猛地一拍桌子,双目冒火的道:
“难不成就放任她?!”
昕月没有说话。
对柳烟柔,她又何尝不恨?
让她从梧桐小巷跑着回来!
害她被夫人责怪!
如今更是连和她一起长大的昕书都遭了毒手!
大夫都说了,昕书那张脸若没有宫里的玉肌膏,根本救不回来,就算好了也会在脸上留下血丝。
可作为旁观者,她看的清清楚楚,再这样下去,少夫人和侯府关系越来越远,非但不能通过她来拿捏督公,甚至可能让她反过来利用督公拿捏他们。
那样的话,距离他们报仇就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