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真愣住了。
他对上秦至的眼神时，却发现对方眼底一片漆黑，带着执拗与杀意，仿佛他若真有这么一个喜欢的人，必定会被挫骨扬灰！
但很快，秦至便恢复了正常，直接与谢如真五指相连，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而后笑着说道：“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了。”
谢如真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眼神迷茫空洞了一瞬，呢喃道：“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秦至才不管他那么多。
反正两人的契约已经成了，手腕上也多了旁人看不到的一抹印记。
他觉得特别安心。
根本不知道，谢如真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按捺住自己的情绪。
君子到他这份上，也算是名垂青史了。
谢如真看向秦至的眼神，忽暗忽明，若非有导师这个身份牵制，秦至也未必肯往他身边挪一步。
怕是早就被吓跑了……
失去记忆记忆后，前面来一趟得了个吻，现在来一趟，又得了个承诺，秦至不知道多开心，根本没空去看谢如真的脸色。
他也不太敢看。
怕看到谢如真后悔后，自己会心软。
所以高兴够了，他便忍不住对谢如真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谢如真：？？？
男人笑了笑，说道：“是吗？”
很奇怪的是，本来应该由他来说的话，全都变成秦至主动说出来了。
谢如真伸手，将秦至不小心沾到的东西轻轻拂去，而后顺势抚摸着他的脸颊，“你应该，没误会自己的位置的吧？”
秦至迷茫，“啊？”
他有点听不懂。
但谢如真想了想，觉得若是三年后秦至还没有后悔，那他们之间谁在什么位置，似乎也没什么值得探讨的。
便是秦至想要掌握主动权，他也乐意宠着他。
只是……秦至似乎还不懂这些。
满心满眼都是他。
虽然立下承诺了，但时间未到，秦至也不好这么快就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
只好恋恋不舍地先走了。
当然，主要原因是因为……有人来找谢如真了。
来的人是学院的副院长。
看着秦至一步三回头那恋恋不舍的模样，副院长起了疑心，问道：“这小孩儿……跟你是什么关系？”
谢如真笑着请人坐下，一边倒茶一边反问道：“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副院长常年在外，经常要代表学院外出学习，虽说和谢如真是同学也是同事，但关系也没好到可以去探究对方的私事，自然没猜。
只是接过茶水喝了一口，委婉说道：“可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犯错，我刚从外面回来，得到消息，说是这几年情况十分严峻，有个导师发了疯得了病，闹得很严重。”
谢如真愣了下，“什么病？”
刚想问很严重吗，和妖魔一族有没有关系？
结果，副院长意味深长地睨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意外他没听出自己的话，“心脏了，五脏六腑全烂了，名声也跟着臭了。”
谢如真第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妖魔那边又弄了什么病毒过来，但是一张嘴，才反应过来……
他无奈道：“你这是提醒我别犯错？”
副院长又喝了一口茶水，借此避开了他的视线，淡声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