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不像话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高育良听说沙瑞金联合他人,去告祁同伟的黑状,顿时火冒三丈,拍案而起。
甚至就连他鼻子上挂着的眼镜,也差点被甩飞了。
“沙瑞金是不是脑子有毛病,还是得了失心疯,这种事都做的出来。
他到底想干什么?”
“老师,没那么夸张。”祁同伟说道。
“其实沙瑞金这么做,虽然有些令人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
师娘上次不是已经分析过了嘛,就他那个性格,为了挽回不利局面,很有可能会铤而走险。”
“还是夸张了。”吴惠芬接过了话。
“我虽然算准了,沙瑞金不会轻易认输,却没想到他会这么干。
如此一来,事态将迅速扩大,已经不是汉东的内部问题了。
同伟,要不是你亲口说出来,我绝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其实吧,我之前也没有想到,沙瑞金会把事情闹的这么大。
但消息是钟家递过来的,你们也知道钟小艾就在上级纪委工作,这事应该错不了。
但有一点,我至今依然没有想明白。
沙瑞金怎么会去找路瑞生的叔叔,一起联合起来对我发难?
要知道,当年路瑞生在汉东胡作非为,疯狂敛财,获得了不计其数的利益,其整个家族的财富,更是难以想象。
而且路瑞生出逃之前,丁义珍和山水集团的经理顾晓晗,一个车祸,一个坠楼,多半也和他们有关系。
沙瑞金和这样的人勾搭,不是与虎谋皮吗?
难道就不怕将来对方东窗事发,把他自己也一起拖下水吗……”
此时此刻,高育良的心情已经逐渐平复下来了,他回道:
“同伟,这事看起来难以理解,但是换个角度去分析,实际上又不足为奇。
沙瑞金搭上路瑞生的叔叔,有风险固然不假,但他走到这个现在地步,除了你的仇家,谁还会愿意帮着对付你呢?
更何况,沙瑞金未必知道对方那么坏,想当初钟正国,不也是和他们一路的吗?”
祁同伟反问道:“问题在于,钟正国已经幡然悔悟了啊,现成的例子摆在那里,难道沙瑞金就不知道有样学样吗?”
“他俩完全不一样。”高育良摇了摇头,又道:“钟正国那个人,实在太懂得审时度势了。”
“想当初,你姨夫被调去海东,钟正国大权独揽,他对我和汉大校友的打压,那可是毫不手软。
可随着你调回来,他立刻意识到,汉东的形势会发生巨大变化,便开始主动释放和解的信号。
等到发现自身处于不利境地的时候,他当机立断申请调动,宁可去坐冷板凳,也要离开这块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