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是,这次不是周苏生了,直接是“容念”。
就好像在告诉他,如果这次他再死那死的就是容念自己了。
容念的记忆里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社畜,平常也不怎么看悬疑类影视剧,偶尔压力大的时候倒是会看一点恐怖片。
大多数时候下了班他连脑子都不想转。
但现在……
“如果不能解决这件事,我就无法离开这个诡异的状态,那样明天早八我就无法赶得上打卡,不能按时打卡就会失去全勤,搞不好还会被公司借口优化。现在找工作这么难……”
和不能按时上班比起来,无缘无故死一次这种事根本无关痛痒。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活着,但没有按时上班。
容念叹口气,让自己因为下班陷入放空呆滞的大脑启动到社畜时间。
被迫无偿加班,让社畜眼底的怨气更重。
“让我想想,上一把之所以骤然死亡毫无头绪,最大的因素是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获取,连周苏生男朋友叫什么都不知道,想蒙一个答案碰碰运气都没有办法。”
所以他现在最该了解的人是周苏生,也就是现在的他自己。
现代社会一个人最大的信息藏在哪里?是手机。
最快了解一个人的方式,是看他的手机。
那么问题来了,周苏生的手机会在哪里?
上周目容念并没有看到。
衣服没有能装手机的空间。
公文包不在房间里,人在房间的时候必然也是会使用到手机的,所以肯定不会在包里。
房间里一览无余,床头也没有。
“这就难办了。”
时间不多,放弃到处寻找的笨办法。
容念收回视线,试着去想假如是自己,正常的生活行动轨迹是什么?
“我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出去吃早饭,手机肯定也要跟着我一起。”
“所以我出房门前最后一个举动必然是去拿手机。”
可他却站在这里。
容念将目光重新移到镜子前。
他伸手试着用力,那扇镜子果然从右侧向后推开,是一扇隐藏式门,里面便是主卧自带的洗漱区。
青色的手机就躺在大理石洗手台上。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