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茄不好灭,他随手搁置在烟灰缸上,薄烟缕缕,持续了一阵。古巴烟草燃烧时产生的酵香气,以及雪松片的气息,在屋子里弥漫开。
段柏庭极轻的一声笑,但他眼里全无笑意。abel,你最近胆子大了不少。
和kian认识这么多年,abel一直都清楚他的为人。不露锋芒,性子内敛。
但往往越是这样的人,才越危险。狠和野心都藏着,不叫你看出端倪来。城府如海一般。
abel在他这里吃过亏,年少轻狂的时候觉得这人空有一副好皮囊,还和他签过对赌协议,结果短短半个月,就搭进去十几个亿。
通过电子账户转过去,对方看着数字后面那数不清的零,仍旧是那副淡漠的神情。
脸上情绪毫无起伏,堪比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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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l觉得是自己看错了,甚至还用手揉了揉眼睛。等他睁眼抬头时,男人已经离开了。
留下一道颀长挺拔的背影。
也是从那次之后,abel觉得这人比他想象的还要危险。
但此“危险”非彼危险
就好比你独身一人走在丛林当中,看见身边有一只猛兽同行。它并没有立刻撕咬并吞噬你。
可你心里十分清楚,一旦它饿了,就会毫不犹豫的咬断你的脖子。
虽然清楚,但在他还未感受到饥饿的这段时间,与他同行,无疑是最安全的,收获的利益也是前所未有。
abel觉得跟在这个男人身边,就是一场豪赌。
赌嬴了,声名大噪。赌输了,就是直接将一整条命给搭进去。可人生在世,岂能任何时候都一帆风顺。自己是个追求刺激的人,所以他选择了他。
“前阵子听yang说你结婚了,我很好奇,对方是个怎样的女生。”他笑了下。
闻言,段柏庭不紧不慢的抬起长眸。
他不答话,abel也不可能让场子再冷下去,自顾自的说起来:“其实我对中国女人很有好感,前年……啊不,应该是前前年了,我在曼哈顿谈过一个中国留学生,她很贤惠,做饭很好吃。
abel谈过的女朋友太多,换女人的频率也相当之高。甚至有不少跟过他的人,连女伴这两个字都够不上格。
他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想出一个和段柏庭稍微能搭上点边的。怎奈这条路好像也行不通。男人喝光手里的酒,将杯子倒扣:“是吗。那真不巧。我老婆两样都不占。”
因为临时将回国时间提前,所以他得在一天之内,完成后续工作。
半小时后有场游艇酒会,说是酒会,其实是打着吃喝玩乐的名义谈生意。相比更加严肃的场合,酒后微醺的状态下,成功的几率会更大。段柏庭是这场酒会的重中之重,所以他必须得到现场。
男人紧了紧刚被扯松的领结,拿起一旁外套挂在臂弯,开门离去。abel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耸了耸肩,倍感无奈。
这个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软硬不吃,毫无破绽。自己也算是名利场的一朵交际花了,面对他,仍旧束手无策。
游艇聚会定在晚上
八点。
从舷梯进入,会有一对一的管家在前面带路。迪拜临海,每逢八月,海港湾成了大型游艇聚集地。
段柏庭登船后,穿着白袍的男人过来与他握手相拥,笑容热情:kian,好久不见,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
他笑了笑:“最近有点忙。”
在首位落座,服务员上前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