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少乾笑着答应:“是。”他把头低下来,让钟采敲他一记,才说,“我就是想有点儿参与感。
钟采消了气:行吧。他突然有点懵,”我刚想什么了来着?被你一打岔,都忘了。邬少乾失笑。
钟采那股劲儿也没了,仰头继续泡澡。
“算了,关我什么事。”
邬少乾把钟采翻个面,给他搓背。钟采懒洋洋地趴着。
两人还聊着这件事,但已经属于闲聊了。
钟采:“按你说的,这世界运转健康得很,而且剧情要真那么死板,咱俩不会有这样的交情,你恢复资质用的东西,总不至于还是我抽出来的。
说到这,他有点警惕地直起身子。
对了,咱俩现在也不知道你原本该是怎么恢复的,召唤出来的又是什么伴生宝物。要是刚好也
是点将台,那第一个穿书的害怕你,好像也挺正常?
邬少乾摇了摇头:多半不是点将台。
钟采斜眼看他:怎么说?
邬少乾说道:“点将台初期最大的用处就是人手。倘若原书也是点将台,穿书者就该知道在我附近必然有许多守卫,他们还来接近主角,难道我发现不了?
钟采喃喃道:“要是他们脑子不好呢……”邬少乾:这样的推测,倒不需要太多脑子。钟采也回过味儿了。
也对,你要是得了点将台,剧情里肯定大书特书,你用它做了什么都不需要推断。就算他们未必知道所有剧情,你也应该是个关键人物,多少能知道点跟你相关的消息,也绝不会忽视道兵的存在。
邬少乾微微点头。
钟采又趴回去,懒散地继续说。
那剧情改得挺厉害啊,更证明这玩意儿没什么用了。
说实在的,之前钟采还是有些担心穿书者的,可随着点将台的出现,他就放下了大半的心。现在他接连再遇见穿书的和疑似穿书的,再想想他们都干了点什么,这担心就几乎烟消云散了。邬少乾拿着毛巾给他擦
,又说:依我看,对于穿书者而言,现在的剧情没有变化。
钟采思索着:“应该是?不然那个话痨都对尸体叨叨了,怎么也得说出点对剧情的担心来。那小姑娘要是发现剧情变化大,只要不傻,也不会还非要盯着你侄子了吧。
邬少乾挑眉。
钟采打了个呵欠,有点泡困了。
邬少乾轻笑,凑在他耳边,问:“阿采,对那两人,你有什么打算?”钟采再翻了个身,跟邬少乾肩并肩靠着。
小姑娘就先不管了。这样的青梅身边通常有强者保护,就当没发现她吧。邬少乾答应着:“另一个呢?”钟采想了想,果断说道:抓起来。邬少乾没问原因,依旧直接答应:好。钟采倒是解释了几句。
他要是正常跟小崽子结交也就算了,可这玩意儿没憋好屁,居然直接引蛮兽过来。说得好听点,他觉得崽子有主角光环,死不了。可说难听点,这玩意儿受过我上辈子那种观念的熏陶了,居然还能一点儿底线都没有,就不是个东西。
邬少乾用钟采的口吻补充道:这样的王八蛋,要是不抓起来,难道还等着他再坑人吗?钟采用脑袋捶了邬少乾一下,怒道:就你会学啊!邬少乾立刻告罪。
钟采才又说道:还有一件事儿,我想起来就不寒而栗。邬少乾:“怎么说?”
钟采坦白道:“你也知道,我跟他多半是老乡。虽然我也不清楚,要是我穿成他的身份了会怎么做,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邬少乾:“你是说,那人明知道东啸会被下毒,然后邬家会屠戮小家族又被惨烈报复……但他还是能很自然地去找那个毒王的尸身,从中获取好处?
钟采的脸都纠结到有点扭曲了。
“是,东啸、邬家、那毒王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也不是他下手,他就是捡个漏而已。他就算有心做点什么,他也没这个能力,说不定一不小心还会暴露自己。
邬少乾伸手顺了顺钟采的头发。
但如果是你,就不会再跟主角结交,更不会用那种手段对付一个孩子。≈34
;钟采呼出一口气,神情复杂地点了点头。邬少乾又揉了揉他的头。
钟采甩甩脑袋,其实也没什么好想的,感觉就像给自己找借口。归根到底,他就是觉得这个穿书的是个威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