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我醒了,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
“大难不死,以后行路通途。”
护士在和陈姐交代事项,我拿过手机翻看。
除了几条工作消息。
毫无意外的,没有父母给我的任何关心消息。
而朋友圈里,我的哥哥沐一舟新发的动态,底下有爸妈为他的祝贺评论。
他昨夜结束了男主戏份的杀青,爸妈赶去为他送跑车开了香槟,众星捧月。
喝了水后润了嗓子后,我赶紧让陈姐回家:
“陈姐,这两天麻烦你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陈姐将晾温的葡萄糖水慢慢喂给我:
“你就别操心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我不在你一个人怎么办。”
我强颜欢笑。
同事尚且对我关心至极,而我的亲生父母却在我病危那天,选择陪另一个孩子欢庆。
一个月后,我出院了。
我婉拒了陈姐送我回家的好意。
自己去文印店取了一份拟好的断亲协议。
3
刚踏进家门,耳边就有破风声响过。
随后是玻璃在身后墙壁炸裂的声音。
血珠从脸侧滑落。
我随意抹了一把,抬头看向沙发的方向。
妈妈和哥哥正在挑选秋季的新衣。
而爸爸站在茶几前怒火中烧:
“你还记得你在这里有个家啊?”
我无视他的怒火:“家?你说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