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陶然终于缓了过来。
他吸了吸泛红的鼻子,声音含着浓浓的鼻音,抽抽噎噎地,“对不起。”
祁予霄沉着声,“为什么道歉?”
“因为我没能控制好情绪。”陶然揉了揉红肿得有些发痒的眼睛。
祁予霄见状立即开口,“别揉眼睛。”
“哦……好。”陶然听话地把手放下,但还是晚了,本就泛红的眼睛被他揉得布满了红血丝。
祁予霄将嗓音放低放缓,“不用道歉,在我面前你不用忍着,可以尽情地释放任何情绪。”
陶然用缓滞的脑袋思考了会儿,闻到,“生气也可以吗?”
“可以。”祁予霄扯了扯嘴角,“比起什么都做不了地看你哭,更像看宝宝生气的样子。”
生气的话还可以哄,但是哭的话他的心像被针扎一样泛着细密的疼意,恨自己无法在陶然脆弱难受的时候陪在他身边。
祁予霄轻声问,“所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家里人又不在吗?”
“没有。”陶然闷闷地回答,他没有把身体不舒服的事情告诉祁予霄,“可能因为太想你了。”
虽然视频通话能间到祁予霄的面容,能听到他的声音,但是陶然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
思索片刻,陶然小声地问,“祁予霄,我可以去你家吗?就是你过来的时候我们一起住的那个房子。”
“可以。”祁予霄没问原因,回道,“什么时候要去?我派人过去接你。”
“那个房子的门已经录过你的指纹和面容了,你想什么时候过去都可以。”
没想到祁予霄答应的这么干脆,陶然安静了一会儿,又问,“你……你都不问问我要去做什么吗?”
就不怕他是去做什么坏事吗?
祁予霄轻笑了声,才问,“那你要去做什么?”
“……”陶然迷茫地摇头,“……我也不知道。”
就是忽然想去待会儿。
他和池博士居住的这个别墅,祁予霄虽然来过,但待过的时间很短暂。
但那边就不同了。
他和祁予霄一起在那边住了好几天。
想到这,脑海中回放了某些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