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个令人头疼的矛盾命题。
陶然只能暂时计划,在体测结束后,他就请几天假去酒店里呆着,等到阻隔剂副作用消失,信息素回到正常水平后再回来上学。
所以现在他还得下床补用一下。
陶然果断掀开被子爬下床。
找到阻隔剂抹在腺体处,陶然心安定了些许,正准备爬上床补个回笼觉,脑袋偶然一转,发现阳台上站着一个熟悉高大的身影。
祁予霄??
陶然悄然走到阳台,轻轻地叫了他一声,“祁予霄?”
对方没有反应。
陶然又问了一遍,“祁予霄?你是刚睡醒吗?”
青年浓密的睫毛颤了颤,僵滞的神绪被一道像羽毛般轻软的声音唤醒。
他缓缓转过身,鼻尖敏锐地捕捉到空气浮动着一缕微薄的香气。
熟悉的,久违的。
总是闻不够的。
身体那股一直被压制的渴意势头凶猛难挡地窜涌而上,祁予霄喉头干涩,眼眶泛红,颈侧的青筋隐隐浮现,似在极力克制。
抬眼,对上了陶然满含关切和担忧的眼睛。
因彻夜失眠本就脆弱紧绷的理智在一刹那间,轰然倒塌。
第19章
“祁予霄,你不舒服吗?”
见祁予霄一直沉默不语,陶然有些着急。
他担忧的目光梭寻着祁予霄的脸庞,在撞入对方的眼睛时,不由得一愣。
青年眸底翻滚着浓稠墨浪,正用一种饿狼盯肉的眼神盯着他,浑身蛰伏着危险气息。
陶然被他的眼神盯得心头一跳,手臂的汗毛莫名竖起一片。
祁予霄怎么怪怪的。
但心底的关切占据上风,陶然抬头望着祁予霄的脸,呐呐地问,“你……是不是没睡好啊,那个香水对你没有用,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