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真的希望,周甜甜能在季盛尧身边能长久一点。
上个月接手季氏工作以后,她唯一做的一件事就是给季盛尧找秘书。
上百人里选出来个周甜甜,挑到个季盛尧满意的。
这要是走了,她上哪儿给他找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周甜甜吸了吸鼻子,有点委屈,“我知道了,惜晚姐。”
她话音刚落,两人身后就传来男人略带讥讽的声音,“什么时候,我的秘书也需要猎头经理来教训了?”
陆惜晚偏头看过去,就瞧见季盛尧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只是,不是看她。
而是满心满眼都是周甜甜,长眉蹙的死死的。
周甜甜见季盛尧来了,原本就发红的眼眶瞬间泪盈于睫,显得局促又可怜,“季总。。。。。。”
不过是两个字,季盛尧就已经是满眼心疼,阔步过去,抬手用纸巾给小姑娘擦眼泪。
他走过时从陆惜晚身边经过,带起的风仿佛都透着疏离。
可最后的眼神,分明就差指着陆惜晚鼻子说话了,“干嘛呢这是?谁欺负你了?”
“。。。。。。”
陆惜晚看明白了。
此情此景,像是她欺负了人家小姑娘,但她又不能说是因为祁教授的事,有些事,别人能说,自辩都是找理由。
周甜甜赶紧解释,“没人欺负我,是我做错了事,跟惜晚姐没有关系。是我,自己没弄明白祁教授身边的人是他老板,我搞砸了祁教授的入聘。还连累了惜晚姐。。。。。。”
季盛尧顿了一下,旋即嗤笑出声,“我以为多大的事,让你委屈成这样?”
周甜甜倏然抬眼,一脸期待地抓着季盛尧的西装,一双被泪水浸湿的双眼巴巴儿地看着他,“季总,你、你有办法吗?”
季盛尧把手里的纸巾递给周甜甜,一脸宠溺,“这么不相信我?”
周甜甜脸上红了红,局促道,“当然不是,只是因为我的过失,连累到了惜晚姐的工作,很不好意思。我太笨了。。。。。。”
季盛尧目光淡淡从陆惜晚身上掠过,语气也淡淡,“别说一次小失误,就是十次,我还兜得起。何况,谁还没有第一次?有的人第一次比你还菜。不信你问问陆经理?”
陆惜晚不想说话,可是思绪却还是随着季盛尧的话有了片刻的游离。
她第一次跟季盛尧应酬的时候,也是手忙脚乱,在家里背的滚瓜烂熟的应对台词,结果到了酒桌上,把合作方的一对夫妻错认成了父女。
还连着夸了那位夫人您的父亲真年轻。
她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酒桌上静得连一根针都听得见,同行的合作伙伴说当时除了那个男人,其他人都在拼命忍笑。
最后事情是季盛尧出面摆平的,之后她苦练了酒量,从此再也没出过错。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在季盛尧这里,犯错是被允许的。
足以毁掉别人职业生涯的事情,也不过是他嘴里的“小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