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来扭头看了过去,只见陈永威挑着竹筐,李长乐叼着香烟大摇大摆的跟在他身后。“这家子没一个好人,我小叔以前跟他儿子是好朋友,卖鱼给他家还要吃他的秤头,大伙儿卖渔获的时候,眼睛可得擦亮了再卖啊!”
“对,怕她做啥,挑拨是非的烂婊子,一窝子黑心肝的,去找她把她嘴巴撕烂!”陈阿奶咒骂着跟了上去。
我以为是真的,就去你家找你算钱,你家没人,隔壁说你们去阿乐家了,我才追过去的。”“卧槽他祖宗,搞了半天又是王麻子那窝畜生,老子找他去!”陈永威抽出扁担就走。
刘春绣脸色一下就变了,担心的看着他,“那咋办?船都租出去了,到时候没船给人用,我们就拿不到钱了。”
“阿来叔,”李长乐笑着打断了他,“你这话说的不对,如果不是邹阿女那臭婆娘在中间挑事,我阿婶怎么会找到我家。
“二伯娘,不用理会她的话,女人家眼浅,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回去我会说她的。”陈福来说罢冲陈阿奶欠欠身,扭头一把抓住刘春绣的手,拉着就往外面走。
“阿爸,(三叔),阿威叔,赶紧去码头!”李小洋和李小海大声喊着跑了过来,“我阿娘和太婆去王麻子家找他老婆吵架去了。”
割断渔绳的事还没找他算账,现在又挑唆我阿婶来找事,真以为他们是泥捏的不成。
以前拉着阿乐不学好,现在又挑唆人来找事,以为我家好欺负啊,老娘去码头找她去!”
“对,以后还是先说好,省得事后麻烦。”李长乐说着递过一支香烟,“邹阿女挑唆的事,还要麻烦你们一起过去当面说一下。”
李母指着他,“王老抠,你装什么装?你婆娘干的事你会不晓得,看我家阿乐运道好,眼红他们卖了钱,就去挑拨阿来家的来我家……”
王老抠听到叫骂声,忙丢下手里的活,从铺子里跑了出来,“干啥?干啥?你们在我家门口骂谁?”
李母拍着手,扯着嗓门骂道:“邹阿女,烂心烂肺、烂嘴巴的臭婆娘,你给老娘出来,挑拨是非,你这种人死了也要下油锅,下十八层拔舌地狱,……”
有认识的开始问事情的原委,李大嫂绘声绘色的把事情的经过,对围观的人说了一遍。
“上次阿乐为这事就跟王麻子干了一架,看来是他家眼红你家天天送好货卖阿东家,才挑唆人找你家麻烦的。”
“阿花!”李父忙叫住了她,“嘴长别人身上,你让她说去,阿来不是没听她的么?”
“阿来叔,阿婶,你们在这做啥?”陈永威挑着箩筐笑着招呼道。
“没给过!”陈永威蹙眉看向刘春绣,“阿婶,以前都没给过钱的啊?阿来叔,我哥还让我买了包香烟给你呢!”
王老抠被她骂得一头雾水,“你胡说些啥?谁挑唆你家的事了……”
周若楠说道:“这家人的人品实在低劣,我家阿乐拿他儿子当朋友,他吃阿乐的秤头,还在外面说他阿乌卵……”
那边,李母婆媳四个和陈阿奶已经到了码头,两个老的打头阵,怒气冲冲的冲到王记海鲜行门口。
刘春绣看了李长乐一眼,气呼呼的说:“是邹阿女那臭婆娘来找我,说遇到大鱼群要抽一成的红利。
……
“你还晓得船都租出去了啊,咋不想想就是因为阿乐他们遇到鱼群,我们的船才被那些人抢着租……”
那边,陈福来拉着刘春绣走出弄巷,就气呼呼的看着她说道:“你脑子搭别人脑袋上了啊?邹阿女怎么说你就怎么听?”
刘春绣抿嘴不吭声。
陈阿奶拍着大腿接着骂,声音大的一点都不像个老年人,“黑心肝的烂人,挑拨又咋样,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没脸没皮,瞎子见钱眼睛亮……”
得亏你和我阿婶都是明理的,我们三家才没干仗,不然这会儿早就闹得全村人看笑话了。这种挑拨离间的贱人不应该打嘴,教训一下?”
“我们才从阿乐家出来。”陈福来尬笑着说道:“你阿婶脑子糊涂,去找你们拿租渔网的钱,别跟她一般见识!”
李母怒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每次都不吭声,下油锅的臭婆娘还以为老娘怕她,都踩到我们头上来了。”
“走了、走了,去别家看看,王记父子俩看样子就不是好人!”
“对,他们一个村的都这么说他,我们还是去别家看看。”
几个准备卖鱼的都扛着鱼走了。
王老抠见上门的生意都跑了,气得要命,指着李母婆媳,“老子先跟你们说清楚,今天这事如果不是我老婆干的,老子跟你们没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