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静亭把包好的饺子端到厨房。
客厅里,小师弟正缠着师妹讲她的创业故事,老头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来回调电视频道。
老头最后还是放下遥控器。
“宜安啊。”
“哎。”
“师父当年说你搞什么工业化,搞不出来,是师父错了。”
“我知道,我当时没拿出来什么成果。”燕宜安平静地接话,“我自己都没想到,去年年底居然有这么大的突破。”
“师父当年说,灵篆院有灵篆院的路要走,你不想要走灵篆院的路,那就走自己的路去吧。”
燕宜安在这坐了一个半小时,老道总算和她四目相对。
“……嗯。”燕宜安应了一声。
“现在也一样。”丘浩云近乎温和地说道,看不出当年那个暴躁中年人的影子。
“灵篆院有灵篆院的局要破,天工科技有天工科技的路要走。你走出了自己的路,那就继续走下去吧。”
不必听风言风语,不必顾念旧情。
理念之争已决出胜负……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没关系的。
“师父,”燕宜安不知道从哪里变了个茶杯出来,“徒弟为您奉茶。”
老道眯着眼,捧起茶杯,慨叹一声:
“回来就好。”
随即一饮而尽。
“你这疯丫头,又倒了什么茶!”
“什么味道这么冲!咳咳咳……”
刚才就欲言又止的宁长空捂着嘴,还是笑出了声。
楚清歌一本正经地分析道:“薄荷奶绿,老道可能当抹茶了。”
越静亭默默地把师父的老花镜和水杯都推过去,再一把捞住笑得双肩发抖的少年。
楚清歌故作深沉道:“唉,天天画符伤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