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
我微微一怔。
下意识抬头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贺连洲就站在人群之中，眼眶通红，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
“别去。”他用口型说。
他眼中神色复杂，带着我从没有见过的后悔，想念，还有……爱意……
是我看错了吗？
领路嬷嬷已经在继续往前走，我也收回与贺连洲相望的目光。
无论是不是看错了，我都不要再和这个人有任何瓜葛。
从他身边路过时，我听见他低声恳求：“给我一次机会，我错了，蓁蓁！”
他声音并不算小，有几位与他站的近的官员用诧异的眼神看向他。
我垂下目光，不再理会，目不斜视地走到了萧沅身边，将手放到了萧沅手心。
“卫氏蓁蓁，柔嘉表度，蕙质兰心，德才兼备，人品贵重。今顺应天命，册封为皇后，赐尔金册金宝。”
萧沅将代表皇后身份的宝册递给我，牵着我的手面向群臣。
“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群臣跪拜。
众人之中，唯有贺连洲呆立在原地。
萧沅冷冷地看着贺连洲，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不高兴了？
我心一慌，咬了咬嘴唇，手指轻轻在他掌心划了划。
与此同时，贺连洲身侧的人扯着他的袖子，他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不甘心地跪了下去。
萧沅脸色稍有缓和，偏过头看向我。
我朝他弯了弯唇角，示意他别生气，他眸中重新染上笑意。
典礼结束后，萧沅安排我先回霜华殿，自己则是去御书房处理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