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事情一出,来这?家小酒馆买酒的人倒是多了不少,至于?是端的什么心思便是不知了。不过?,这?些客人也不敢在这?酒馆闹起来,除了借机在酒馆喝酒,往二楼瞟上两眼,也未曾生出什么事端。
至于?那位不知名的美貌老?板娘倒是一下子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一时成为街头巷尾炙手可热的谈资。
“主子,婢子进来了。”青衣女子端着一壶茶和一碟点心,敲了敲二楼最里侧的门。
“进来吧。”
“主子,用些点心吧。”青衣女子将点心摆到案上,又在杯盏中倒了一杯清茗。
“玉瑾,如今我已不在宫中了,何需再费这?些功夫?”坐在案边的白衣女子看了一眼碟中摆放的精致的点心,无奈的笑了笑。
若是此时有?京城的人进门瞧见了这?白衣女子的真面目,恐怕会大?惊失色,因为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已经?仙逝一年的明德皇后,齐国公的嫡孙女齐筠瑶。
“主子,便是不在宫中,婢子一人也能将主子照顾好的。”青衣女子,也就是玉瑾朝主子信誓旦旦的说道。
在国公爷去世之后,她看着主子在悲痛之余向?皇上提出了这?个请求,不可谓不震惊。但既然是主子的决定,她便只会无条件支持。离开皇宫以后,她一路陪着主子来了当年齐家军驻守的落雁城定居也有?些日子了。
看着如今主子红润的脸色,一日好似一日的身?子,她也不得?不承认主子当初从皇宫离开是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离开了那些纷纷扰扰,繁重的宫务,主子越来越像当初还跟在将军身?后的模样了,瞧着便觉得?年轻了好几岁,旁人看见了定不会将她和那个久处深宫,端庄肃穆的皇后联系在一起。
恐怕旁人觉得?荣耀加身?的皇后之位于?主子而言不过?是一副沉重的枷锁罢了。
“是,咱们玉瑾最是能干了,我日后便全靠玉瑾姑娘养着了。”齐筠瑶勾了勾嘴唇,开口道,眼中带着明显的笑意。
“主子!你可别打趣我了。”玉瑾被一声姑娘叫的脸红起来。
“哈哈哈,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这?些日子,可还有?人在店中闹起来?”谈及正?事,齐筠瑶收敛了几分神色。
玉瑾摇了摇头,神色镇定道,“他们哪里还敢闹事?上回那不长眼的骆二被当众扔了出去,又有?叶将军为咱们做主同?城主说了将他们赶了出去,这?下子可不敢有?人在咱们这?儿生事。”
“那便好,下回还是要当心些,别在让人闯了上来,生出些不该有?的祸端。”齐筠瑶颔首,轻声叮嘱道。
“是,主子,上回是婢子一时不察,不想竟被骆二闯了上来。”说起这?事儿,玉瑾还有?些懊恼,她只想着此人喝了这?么多的酒,趴在没力气生事,便放松了几分安排了暗卫同?她一起去后院装了酒来,没想到这?一会儿功夫被这?人闯上了二楼。
这?般想着,她又看向?主子,顿了顿道,“主子,如今落雁城不比京城,有?这?么多认识您的人,便是平日出去多露面走走也是无妨的。”
齐筠瑶闻言一怔,思量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虽说如此,但落雁城里来往之人繁杂,又有?当年齐家军的部分旧部在,难免哪日碰上惹出些麻烦出来,还是注意些的好。再说了,这?些年在宫中我也已经?习惯了。”
“但主子出宫不就是为了自由?轻松些么,又何必将自己圈在这?里。便是遇上了那些旧人,谁又会胆大?包天的想到您会是已经?过?世一年的皇后呢,推辞说长相相似便是了。”玉瑾劝道,“再说了,叶将军驻守在此,治军严明,必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齐筠瑶倒是没想到玉瑾会说出这?番话来,见她神色认真,不由?得?笑了笑,“你说的是,改日我会出去走走的。”听玉瑾提到叶将军,她心中难免对沈骊珠多了几分感激,离宫前?沈骊珠知她有?意往落雁城来,嘴里不说,私下却让人给驻守在此的叶晟祁递了信,让他照看几分。
如今的叶晟祁已经?不是当初的中郎将了,被皇上调到北疆这?几年他已然成为了新任安北大?都?护的左膀右臂,想必再过?两年,这?位置便会正?式交于?他了。如此英年才俊,又得?皇上重用,却可惜将至而立之年还未娶妻生子,一直驻守在北疆。
能得?皇上和沈骊珠信任,叶晟祁自然是有?几分本事在的,自从她来到落雁城,住处,开店,护卫,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被安排的妥妥当当,她不免也觉得?欠了他不少人情,却不知该如何偿还了。
十几日后,被齐筠瑶欠了不少人情的叶将军手里提着一个大?包裹只身?走进了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