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张福森然说道,“先帝死后,他的遗体就被阴谋集团盗走了。为了掩盖此事,太后不得已只好伪造了一具替身,声称先帝病故而亡。”“而她与那个阴谋集团则合力将先帝遗体的下落隐藏了起来,谁也不知道具体去向。”赵渊被这一切惊人的真相给彻底震撼住了。他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去了大半,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无知无觉间接受了一个如此大的骗局。他呆呆望着张福,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先帝身亡后,太后便与那个阴谋集团裹足不前,合力扶持了一个新的太子继位。”张福面色阴沉沉的,诡异的笑容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渗人,“而这个太子,就是另一个皇子,也就是你的太祖父。”“所以说,如今的朝代,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一个冒牌货色!”“你……你说的是真的吗?”赵渊已然呆若木鸡,几乎要被眼前的真相惊出狂来。他终于明白,当年历史上那一段空白,已经被张福给完全解释个明明白白了。“你自己看看这个吧。”张福从怀里掏出一个线装小册子,扔给了赵渊。赵渊双手接过那个册子,仔细一看,里面记载着当年太后亲自撰写的一些文字,其中详细描述了她勾结阴谋集团的经过。而在文字的最后一页,赫然也提到了宗妃——也就是赵渊母亲,为了掩盖她与阴谋集团的罪行,不得不被暗中谋害。“原来母亲就是被牵扯进去了。”赵渊喃喃自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眼泪已经夺眶而出。“是啊。”张福突然望着赵渊,眼神中多了一丝说不出的复杂,“你母亲实在是太过天真了。”“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赵渊擦去了眼角的泪水,突然看着张福问道。张福却是沉默了半晌,良久才幽幽地说:“因为……我当初是被蒙在鼓里的。”“什么?”“当年我本来是皇家的太监,忠心耿耿,可是谁知道那个太后会做出如此龌龊的大逆不道之事?”张福叹了一口气,双目中已然有些湿润,“而你母亲的死,也只不过是权力斗争这个大染缸里的一滴污浊水而已。”“后来当我发现真相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可耻的做法。可是那个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我彻底绝望,落草为寇,隐居在西域……”“可是我从未放弃寻找真相的心。”张福说着,突然朝赵渊深深一揖,“多年以来,一直在暗中搜集那些被隐藏的真相线索。如今我已年过八旬,唯有将这一切告知你,才能放下心中这最后的一个心结!而且你也理当知道这一切,毕竟这关系着你们王朝的合理合法性!”赵渊被张福这番话给吓了一跳。他原本只是想查明母亲的死因,却没想到竟会牵扯出一场王朝性的大阴谋!难怪张福一开始就说那是一个巨大的秘密,原来事关重大到这种地步!赵渊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他看到地下宫殿的墙壁,突然发现在其中一面上有一个用青铜浇铸而成的纪年年鉴。上面显示的年份,正是当年先帝被袭杀前三年的时间。这是当时的正室,也就是后来的新帝所撰写的。“看来如果没有这个秘密,恐怕我们的朝代也就永远无法称之为王朝正统了。”赵渊喃喃自语道。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肩上已经扛起了多么沉重的历史命运。“那个阴谋集团,到底是谁?”赵渊定了定神,注视着张福的双眼,问到最后的关键:“你应该已经查到把柄了吧?”“呵呵。”张福冷笑一声,“当然。不过在告诉你之前……”他顿了顿,突然又挺直了腰杆,昂起头来昂扬地朗诵道:“列祖列宗,当之无愧,乃是陛下不世之祖啊!”“您不必担心,老夫必将这个阴谋全盘托出,绝无反复!”“吾皇万万岁,惟愿皇上永享昌运,大统永保!”张福虔诚有神,竟然像是要继续说出什么前无古人的惊世骇俗的阴谋一般。赵渊定了定神,点点头道:“朕准备好听真相了。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让朕把朕这梗在心头二十年的恨意给解了吧!”说完,赵渊一剑刺出,硬生生将张福给钉在了宫殿墙壁上!赵渊一剑刺出,将张福钉在墙上的那一刻,心中积压多年的怒火终于爆发。“狗贼!你害死我母亲,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赵渊咬牙切齿地说道。张福被钉在墙上,却不见丝毫慌乱。他看着赵渊,嘴角竟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陛下,老奴知道您恨我。可是您不觉得奇怪吗?为何我会如此轻易地告诉您这些?为何我会将自己置于如此危险的境地?”赵渊闻言一愣,手上的力道不由得松了几分。他盯着张福,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陛下啊,”张福叹了口气,“老奴活了这么多年,早就看透了生死。如今将这个秘密告诉您,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只是,这个秘密牵连甚广,陛下可要三思而后行啊。”赵渊心中一凛,他意识到事情恐怕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他缓缓将剑拔出,冷冷地说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少在这里卖关子!”张福忍着剑伤带来的疼痛,慢慢地滑坐在地上。他抬头看着赵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陛下,您可知道当年参与这个阴谋的人都有谁吗?”赵渊摇了摇头:“你不是说太后和一些权臣吗?”“呵呵,”张福冷笑一声,“如果只是太后和几个权臣,事情又怎会如此复杂?陛下,参与这个阴谋的,可是整个朝廷的半数重臣啊!”“什么?!”赵渊大惊失色,“怎么可能?!”张福看着赵渊震惊的样子,缓缓说道:“陛下,您可还记得当年的丞相赵光?户部尚书李明?兵部尚书王德?这些人,可都是参与阴谋的主要人物啊。”:()密谋造反二十年,皇帝以为我在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