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心中一动:“你怎么知道这个?”“呵呵,在宫里二十年,没有老奴不知道的事。”吴忠得意道,“这密诏关系重大,老奴一定要拿到手!”“做梦!”赵渊冷哼,“先帝留下的密诏,岂能交给你这个叛贼?!”“那就别怪老奴不客气了!”吴忠说着,掀开车帘。只见黄灿灿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布条。“妹妹!”赵渊大惊。黄灿灿拼命摇头,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在提醒什么。“陛下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吴忠冷笑,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你敢!”赵渊厉声道。“有什么不敢?”吴忠将匕首架在黄灿灿脖子上,“老奴在宫里杀的人还少吗?不差这一个!”就在这时,黄灿灿突然用力挣扎,口中的布条也松动了。“哥!别信他!这是个圈套……”话未说完,就被吴忠一掌打晕。“闭嘴!”“混蛋!”赵渊怒吼,就要上前。“别动!”吴忠将匕首往黄灿灿脖子上压了压,“再动一步,她就死定了!”赵渊强忍怒火:“你到底想怎样?”“很简单,把密诏交出来!”吴忠狰狞地笑道,“否则,就看着你妹妹死在你面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中突然响起一阵雷鸣。暴雨倾盆而下。趁着这个机会,赵渊突然从袖中甩出一物!一支短箭直取吴忠面门!“哼!雕虫小技!”吴忠不屑一笑,轻松避开。然而就在他闪身的瞬间,马车上突然炸开一团烟雾!“不好!”吴忠脸色大变。烟雾中,一道身影闪电般掠出,直接将黄灿灿抱了出来。“刘二?!”吴忠大惊,“你怎么……”原来早在昨夜,刘二就已经易容混入吴忠的人马中,就等着这一刻!“保护皇后娘娘!”无数将士从四面八方涌出,将马车团团围住。“中计了!”吴忠咬牙切齿,“好个声东击西!”“彼此彼此。”赵渊冷笑,“你不也想声东击西吗?”“什么意思?”“你以为朕不知道,太后已经带兵包围皇宫了?”赵渊嗤笑道,“可惜啊,木华黾早就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她往里闯!”“你……”吴忠面如死灰,“你早就知道了?”“那是自然。”“不然你以为朕为什么会选在玄武门?这里,可是兵家必争之地啊!”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喊杀声。“报!太后的人马已经被我军击溃!”“什么?!”吴忠不敢置信,“这怎么可能……”“没什么不可能的。”赵渊缓缓上前,“你们在宫里经营了二十年,朕就不能布局几天?”“混账!”吴忠怒极,“既然如此,那就大家一起死吧!”说着,他突然扯下外袍,露出里面绑着的火药!“找死!”赵渊大喝,“给朕射死他!”万箭齐发!一声巨响,吴忠连人带车炸成了碎片。爆炸的气浪掀翻了不少人马。等烟尘散去,现场已经是一片狼藉。“陛下!”木华黾急匆匆赶来,“您没事吧?”“朕没事。”赵渊摆摆手,“妹妹呢?”“皇后娘娘已经安全了。”刘二禀报,“不过……”“不过太后逃了。”木华黾沉声道,“她带着一小队人马,趁乱突围了。”“让她逃吧。”赵渊冷笑,“反正她也蹦跶不了多久了。”“为什么这么说?”赵渊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看看这个。”众人接过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那是李忠留下的遗书!上面详细记录了二十年来发生的一切,包括太后和吴忠的罪证。更重要的是,还提到了一个惊天秘密……御书房内,烛火摇曳。赵渊将李忠的遗书摊在案头,脸色阴晴不定。“这么说,当年那场兵变,也是太后和吴忠一手策划的?”木华黾震惊道。“不错。”赵渊点头,“他们故意挑起将士哗变,就是为了逼先帝退位。”“难怪当时……”木华黾恍然大悟,“难怪那些将士们明明待遇优厚,却突然闹起兵变。原来都是他们在背后煽动!”“不仅如此。”赵渊冷笑,“你们再看后面。”众人继续往下看,脸色越来越难看。原来那场兵变之后,先帝虽然被迫退位,但并未真的驾崩。太后和吴忠怕他东山再起,竟然在他的饮食中下毒,最终导致先帝郁郁而终。“这些畜生!”刘二愤怒道,“居然如此大逆不道!”“还有更让人震惊的。”赵渊指着信的最后一段,“你们看看这个。”众人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信上说,黄灿灿的身世,还另有隐情!“这……这是什么意思?”木华黾惊疑不定,“难道皇后娘娘她……”“她不是我的亲妹妹。”赵渊沉声道。“什么?!”众人大惊。“准确地说,她是我的表妹。”赵渊解释道,“她的生母淑妃,是我母亲的亲妹妹。”“原来如此……”木华黾恍然,“难怪当年……”“不错。”赵渊点头,“当年母亲和姨母商议,要让我们指腹为婚。可惜……”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可惜她们都死在了太后和吴忠手里。”“那现在……”刘二小心翼翼地问,“要告诉皇后娘娘吗?”“不必了。”赵渊摇头,“她现在身子还虚弱,等过段时间再说吧。”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陛下!大事不好!”“又怎么了?”“太后……太后带兵攻下了凤阳城!”凤阳城是西北重镇,历来兵家必争之地。太后占据此城,显然是想切断京城的粮道!“好个老狐狸!”赵渊冷笑,“原来是奔着这个去的!”“陛下,现在该怎么办?”木华黾请示。赵渊沉吟片刻:“传令下去,命西北各城严防死守,不得轻举妄动。”“可是这样一来,粮道就……”“放心。”赵渊胸有成竹,“朕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一手。你们可还记得前几个月朕派人在江南收的粮食?”:()密谋造反二十年,皇帝以为我在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