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又一个太监急匆匆跑来:“陛下!不好了!金国突然派使者求见!”“这个时候?”赵渊皱眉,“他们想做什么?”“使者说,有要事相商,事关皇后娘娘的性命……”赵渊眼中寒光一闪:“带他们去偏殿,朕这就过去。”偏殿内,几个金国使者正在等候。为首一人,赫然就是当初在战场上见过的完颜守!“陛下。”完颜守躬身行礼,“小人此来,是为了救皇后娘娘。”“哦?”赵渊冷笑,“朕倒要听听,你们有什么办法?”“其实很简单。”完颜守笑道,“只要陛下答应我们一个条件,我们立刻交出解药。”“什么条件?”“割让幽云十六州,并且……”完颜守压低声音,“交出当年的那份密信。”赵渊脸色一变:“你们知道那份密信?!”“不只是我们知道。”完颜守意味深长地说,“恐怕还有人比我们更着急呢。”“你这是什么意思?”“陛下不妨想想,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下毒?又为什么非要杀玄真道长?”完颜守循循善诱,“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赵渊沉默不语。他当然明白完颜守的暗示。二十年前的秘密,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而现在,那些蛛丝马迹终于浮出水面。“给朕三天时间考虑。”赵渊最后说。“好!”完颜守站起身,“那小人三日后再来。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赵渊一眼:“希望到时候,陛下不要后悔。”等金国使者离开后,赵渊立刻召集心腹商议。“陛下,此事蹊跷。”刘二说道,“金国突然提出这个条件,恐怕另有所图。”“不错。”赵渊点头,“他们想要的,不仅仅是幽云十六州。那份密信,才是关键!”“那我们该怎么办?”赵渊沉吟片刻:“传令下去,暗中调兵,严防金国有诈。另外……”他转头看向刘二:“你去查一件事。当年在父皇身边的那些老臣,还有多少人活着?”“这……”刘二想了想,“应该没几个了。大多都在那场变故中……”“等等!”赵渊突然想到什么,“朕记得还有一个人!”“谁?”“镇北将军李重茂!”赵渊眼前一亮,“他当年虽然受伤退隐,但应该还活着!”“属下这就去查!”然而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声惊呼:“陛下!大事不好!皇后娘娘……又吐血了!”赵渊脸色大变,连忙赶往后宫。此时的黄灿灿,已经奄奄一息。她的脸色比几天前更加苍白,嘴角还带着血迹。“妹妹……”赵渊心如刀绞。“哥……”黄灿灿虚弱地说,“我知道,你一定会为难。但是……不要因为我……”“别说了。”赵渊握住她的手,“朕答应你,一定不会让金国得逞!”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突然跑进来:“陛下!刚刚收到木华黎将军的飞鸽传书!”赵渊连忙接过信件,看完后露出一丝喜色:“有救了!木华黎说,他们已经找到天心莲的线索!”“太好了!”刘二大喜。然而赵渊的表情却又凝重起来:“不过……他们在昆仑山,似乎发现了一些异常的痕迹……”“什么痕迹?”“有人……好像比他们先到了一步!”此言一出,满屋皆惊!昆仑山脉,冰雪茫茫。木华黎带着一队精锐,正在艰难地向山顶进发。寒风呼啸,几乎要把人刮倒。“将军!前面发现脚印!”一个斥候匆匆跑来报告。木华黎仔细查看那些脚印。虽然被大雪覆盖了大半,但依然能看出是最近留下的。“果然有人先我们一步。”木华黎眯起眼睛,“而且看脚印的深浅,应该不止一个人。”“将军,我们要追上去吗?”木华黎点点头:“必须追!天心莲事关重大,绝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一行人加快脚步,沿着脚印追踪。然而没走多远,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有人在交手!”木华黎示意众人隐蔽,悄悄靠近。只见前方两拨人正在激烈厮杀。“是金国的人!”木华黎认出了其中一方的装束。“那些黑衣人是谁?”正观察时,一个黑衣人被金甲武士击中,倒在雪地上。他的面具掉落,露出一张让木华黎十分熟悉的面孔。“是宫里的暗卫!”木华黎大吃一惊,“他们怎么会在这里?”“看来不止我们在找天心莲啊。”副将低声道。木华黎眼神一凛:“有意思。这些暗卫不是听命于太孙吗?太孙已死,他们为何还要来找天心莲?”,!正说着,战斗已经结束。金甲武士们杀死了所有暗卫,开始在周围搜索什么。“走,我们跟上去。”木华黎一挥手,“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一行人悄悄尾随在后。金甲武士们似乎对这里很熟悉,在雪山中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山洞前。“就是这里了。”为首的金甲武士说道,“天心莲应该就在里面。”“等等!”另一个人突然说,“好像有人来过!”众人仔细一看,果然在洞口发现了一些新鲜的脚印。“追!一定要在他们采到天心莲之前追上!”金甲武士们冲进山洞。木华黎等人也跟了进去。到处都结着冰凌,脚步声在洞内回荡。走了不知多久,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找到了!”木华黎他们赶紧加快脚步。拐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个巨大的冰洞,顶上悬挂着巨大的冰凌。而在洞穴中央的冰台上,几株通体雪白的莲花正在绽放。“天心莲!”然而还没等他们靠近,一个身影突然从旁边窜出,抢先一步摘下了莲花!“站住!”金甲武士们大喊。那人回头看了一眼,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孔。正是先前在皇宫中见过的神秘老者!“是你!”木华黎认出了他。老者微微一笑:“木将军,别来无恙。”“你果然不是普通人。”木华黾手按剑柄,“说!你到底是谁?”:()密谋造反二十年,皇帝以为我在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