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前些日子,朝中送来的加急信函。齐王已死,诸侯震动。太孙命肃王火速进京,助其平叛。“哼,太孙这个狗东西,居然敢用齐王来要挟朕?”肃王冷笑连连,眼中杀机四溢。“他以为,朕会乖乖就范吗?做梦!”“就让他去对付那些残兵败将吧,朕还不屑与他为伍呢!”肃王的目光,又落在了另一封信上。那是刚刚送到的最新密报。金主完颜亮身患重疾,恐时日无多。金国朝局动荡,人心惶惶。“哈哈哈哈!”肃王仰天大笑,笑声里透着一股疯狂:“天助我也!”“金国都乱成这样了,太孙还指望他们来犯?简直是痴人说梦!”“这下好了,太孙孤立无援,腹背受敌。就看他还能嚣张到几时!”肃王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芒。他缓缓起身,负手而立。“呵,天下将有变局啊。”肃王喃喃自语,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控。那风云变幻的天下,终有一日,会落入他的手中。“来人,备马!”肃王大袖一挥。肃王迈步而出,眸光凌厉。“朕倒要看看,这个天下,到底是太孙的,还是朕的!”轰隆隆……久违的马蹄声,再度响彻云霄。王爷终于,要卷土重来了吗?赵渊的密报,终究还是触动了肃王的逆鳞。他一听说赵渊在宁州蠢蠢欲动,哪里还坐得住?当即传令,星夜兼程,直奔宁州而去。一路上,他暗自盘算,要如何收拾这个不听话的赵渊。是暗中刺杀?还是明刀明枪地较量?又或者……“参见王爷!”一声惊呼,打断了肃王的思绪。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然到了宁州的城门口。“免礼。”肃王挥挥手,跳下马来,环视四周。入眼处,一片繁华锦绣,车水马龙。哪里还有半点穷乡僻壤的模样?“看来,这赵渊还真是有两下子。”肃王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也不知道,他靠什么,把这穷得叮当响的宁州,搞得这般热闹?”“王爷请看,那边就是宁王新建的青楼。”身旁的侍卫,指着不远处的一座楼阁道。肃王顺着望去,只见那楼阁高耸入云,金碧辉煌。周围灯红酒绿,笙歌燕舞。一派歌舞升平,尽享太平盛世。“呵,‘万红楼’?”肃王冷哼一声:“倒是起了个响亮的名号!”“走,去会会这个赵渊。看他在这里,又在搞什么名堂!”“是,王爷!”万红楼内,赵渊正与莺莺燕燕嬉笑怒骂。一如往日,笑语欢声不绝于耳。“王爷,王爷,不好了!”“何事如此惊慌?”赵渊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酒杯。“启禀王爷,肃王……肃王驾到了!”小厮战战兢兢地回禀。“哦?”赵渊眉头一挑,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他又哈哈大笑道:“来得好,来得好!朕正愁无人作陪呢!”“快,快去迎接,把他请到上房来!”小厮领命,飞速离去。“肃王?那是什么来头?”莺莺不解地问。“是我那位八皇兄,如今的肃王爷。”赵渊向来不避讳这些,大大方方地说道。“哦……”莺莺和燕燕都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怎么?我那位八皇兄,可是你们这些莺莺燕燕的意中人?”赵渊不怀好意地调笑道。“去你的!”莺莺和燕燕顿时羞红了脸,粉拳齐出,打得赵渊连声讨饶。几人正打情骂俏,嬉笑怒骂。外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赵渊,好你个赵渊!”一声暴喝,震得房梁都在颤抖。只见一个身穿黄袍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正是肃王赵诩!“哟,八皇兄!”赵渊看到来人,眼睛都亮了。他一个鲤鱼打挺,从莺莺燕燕的怀抱中跳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拱手道:“八皇兄大驾光临,可有失远迎啊!”肃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不接话。而是一屁股坐到了大堂之上,正中的龙椅上。“八皇兄请坐,请坐!”赵渊赔笑着,给肃王斟满了一杯酒。“来,八皇兄,咱们兄弟俩别来无恙,小弟敬你一杯!”肃王依旧不动声色,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赵渊,似要把他看穿。“赵渊,你可知道,朕为何而来?”“那个……”赵渊讪讪地笑了笑:“八皇兄突然驾到,小弟哪里猜得到啊?”“少给朕装蒜!”肃王忽然暴喝一声,震得赵渊差点跳了起来。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你以为,你这些小动作,朕会看不出来?”肃王冷笑连连,一字一顿道:“招兵买马,经营青楼,在这里做些什么?嗯?”“这……”赵渊装作一脸茫然:“八皇兄在说什么啊?小弟我不过是在这里图个乐子,享享清福罢了。”“享清福?”肃王冷哼一声:“你若真要享清福,何必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又要建青楼,又要招揽门客,弄得人尽皆知!”“八皇兄说笑了。”赵渊辩解道:“小弟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这宁州的姑娘,可比京城里的俊俏多了!”“而且这里地广人稀,又没人管束。小弟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多自在啊!”“哼,少跟朕贫嘴!”肃王不耐烦地挥挥手:“朕问你,你可知道,当今天下是个什么局势?”赵渊眨了眨眼睛:“当然知道啊!齐王殿下英勇就义,只怕是要天下大乱咯!”“不错。”肃王点点头:“齐王一死,诸侯人心惶惶。金人虎视眈眈,蒙古虎视眈眈。就连太孙那厮,也是蠢蠢欲动!”“这个时候,你却还在这里胡闹!”肃王语气骤然一沉:“赵渊,你该不会是想造反吧?”“八皇兄说的哪里话?”赵渊赶紧摆手:“小弟我就一介布衣,哪里敢造反啊?”“再说,造反也得有个理由吧?小弟我这么快活,造什么反啊!”“那你……”肃王还要再说,赵渊忽然凑到他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八皇兄啊,你是不知道,这宁州的姑娘,那叫一个水灵啊!”:()密谋造反二十年,皇帝以为我在摆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