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萋萋无语了好一阵。无奈她确实饿了,还跑了半个山头,只吃了一块鸡肉,精力有限,她不想再和祁枭野斗智斗勇。又不愿吃亏,笑着凑近祁枭野耳畔,喜滋滋地喊了他一声“串串”,然后“木嘛~”亲了他脸颊一口。“张嘴。”“啊~”两人就这样——一声“串串”,一个亲亲,一口饭菜,你来我往,吃得不亦乐乎。黎萋萋很快就将一托盘的饭菜吃了个底朝天,她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呼~我吃饱了,好困哦。听说太饱太困都不适合做那种事,不尽兴。祁爷,你今晚,能不能放过我呀?”说完,黎萋萋调皮地对着祁枭野眨了眨眼睛,见他眉眼有些丧气,赶忙揽住他脖颈,主动吻上他的唇。啵啵啵~一连亲了三下,而后不等男人开口,率先下了逐客令。“晚安。”黎萋萋一套动作下来丝滑得不行,心里却忐忑不安,生怕祁枭野和她来硬的,大眼睛一刻不移地观察着男人的反应。好在男人表情还算正常,眸色也依旧温柔,和她对视了十几秒才略带不舍地往前倾身,大手握着她后脑勺,轻轻地回吻上她的额头。“好,都依你。”—翌日,黎萋萋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她深埋在被子里,伸出一只胳膊,抓过床头柜的手机。是个陌生号码。“喂?”“黎萋萋小姐,请问是黎萋萋小姐吗?”男音,声音粗犷且急促,黎萋萋觉得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但一时回忆不起来,只得压低了声音回应。“我是。”“黎小姐,是我,巴拓。”巴拓是许南天的手下,负责帮许南天管理卡牢的黑皮肤男人,和黎萋萋只打过几个照面,如果不是许南天的事,他绝不会给她打电话!黎萋萋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慌乱,“是小叔叔他,出事了吗?”“是,”巴拓努力组织好语言才和黎萋萋汇报,“许先生昨天和乔琳娜小姐一起去了乔家,他和我说,如果他今早还没回来,就给你打电话,让你去乔家。”“给我打电话……”黎萋萋不太明白,“为什么是我?”“这个许先生没说,黎小姐,你现在在梨园吗?我过来接你。”“我不在家,我在……”黎萋萋停顿了几秒,“我在利凤区,巴拓叔,你把车子停在利凤区外围的林道口,两个小时后我会出现。”巴拓没有心思询问黎萋萋怎么会跑到那么远的地方,直接应声。“好的。”咔哒——门锁被人从外面轻轻打开,黎萋萋快速挂断电话,将手机塞到枕头底下。闭眼装睡。祁枭野进门后放缓了脚步,看到被窝里鼓着小包心绪才稍微安定下来。他害了一晚上的相思病,没有黎萋萋抱着,怎么也睡不踏实。昨晚就不应该心软听她的话,哪怕不做,也应该和她贴在一起。就这么想着,祁枭野便这么做了。他侧身躺在黎萋萋旁侧,隔着被子将黎萋萋整个抱在怀里。紧紧地抱了没几分钟,怀里的人“呜”了声。祁枭野害怕把人给闷坏,掀开被子一瞧,黎萋萋面对着他侧缩着身子,头发遮住了女孩的半张脸。浴袍太大,塌下了半边肩膀,露出锁骨和肩头处残留的红痕。祁枭野手指拨开女孩的发丝,露出她红扑扑的脸蛋,卷翘的眼睫被水汽濡湿,鼻头也红红的。他拢着黎萋萋腰身,吻过她眉心。“公主,起床。”“唔……”黎萋萋终于有了动静,但她没有睁眼,跟只猫儿一样伸了个懒腰,双臂环抱过祁枭野脖颈,在男人颈窝处蹭了蹭,迷迷糊糊开口。“还想睡,我不要早起。”“那我抱着你?”“嗯~不嘛,”黎萋萋摇头,“我要睡到太阳这么——高,你有事先去忙。”祁枭野确实有事,得去趟武装基地,他本想让黎萋萋一起,可女孩明显没有睡够的样子,身上都是娇娇的起床气。又想到基地都是老爷们。祁枭野没有坚持,捧着黎萋萋脸颊,从眉心到鼻梁,从唇角到下颌,温柔地将她整张脸都吻了个遍,才略带不舍地刮了刮她的小鼻头。“早餐迪雅会给你送上来,衣服也备好了,我回来之前,老老实实地在卧房待着,哪儿都不许去!”“嗯,好~”黎萋萋乖乖应声,在男人松开她起身的同时拉住祁枭野的衬衣衣摆。“我想穿夏服,想穿旗袍,我小时候见过,很漂亮,还有精美的头饰。”祁枭野没有说话,黎萋萋捏着他衣角晃了晃,并轻勾了眉眼。“今晚,穿给你看。”祁枭野被黎萋萋小狐狸一样纯欲懵懂的眼神勾得魂都要飞了,喉结轻滚。他不假思索地点头答应。“好。”语毕,男人抓着黎萋萋软嫩嫩的小手放回被窝,贴心地帮女孩掖了掖被角。,!奈落,地狱,确实是地狱……黎萋萋眸光复杂地看着祁枭野,看这个男人满心满眼都是她,对她毫无防备,甘之如饴。而这样的祁枭野,只要她一句话,就会落入地狱,万劫不复。原来这就是奈落香的价值。—祁枭野离开后不久,旗袍连同早餐一道儿被迪雅送了进来。迪雅全程低着头,脚下没有发出任何响动,也没有和黎萋萋打招呼,只在放下物什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房内拉着窗帘,光线昏暗。但迪雅还是能清晰地看到床上精致漂亮的小美人,漂亮到同为女人的她都忍不住放缓了呼吸。昨晚祁枭野抱着黎萋萋进门,她远远地瞥到过,当时只觉得女孩身形娇小,被祁枭野抱在怀里像个病弱美人。却没想到……居然这么美!迪雅大概能理解为什么祁枭野会用锁链把她锁在卧房里了,人对于过分美好的事物总会产生想要拥有的冲动。欣赏和占有,往往取决于当事人的地位与能力。祁枭野有那个本事,所以他肆无忌惮,只是可怜了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就成了别人圈禁的玩物。这种事在克那钦屡见不鲜,迪雅虽不认同但也见怪不怪。她不敢久留,放下东西转身就走。“迪雅。”靠近房门时,黎萋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迪雅本想装作没听见,开门就走,可她终究还是因为心软而回了身。“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吗?”迪雅怕黎萋萋和她哭诉,更怕黎萋萋求她帮忙,让她陷入救与不救的纠葛。救,她承担不了后果。不救,自责会和她如影随形,使得她在未来的日子里反复内耗。两人对视了许久,黎萋萋像是看懂了她的担忧与顾虑,只冲她甜甜地笑笑。“迪雅,你做的饭菜很好吃,我很:()诱情染指,疯批宠娇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