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房间里的封知衡掀开被子。
很久没睡超过两小时，这次六小时的睡眠，令他觉得全身每个毛孔都透着轻松。
他打开灯，就看到了自己手上包着的纱布。
这不是谭医生的手法。
他想到了傍晚抱着他的那个女人，可他当时神经紧张，没有仔细打量。
封知衡向来对陌生人没兴趣，他甩掉念头，走向电脑。
快速开机，点开一个M国的炒股软件，他登录进去。
屏幕上都是红红绿绿的K线，每点开一个，下面还有该股票的英文财报。
封知衡他飞快浏览着，随后拿起手机。
H112帮我追加三分之二；HJ990减仓，梯度递减，两天内清空。”
流利的英文从他的口中吐出，稚气的面孔上写满了严肃冷静。
等那边回应完毕，他这才关掉软件，打开了一个记事本。
记事本的目录是日历，他点开了今天的日期，对着电脑发了一会儿呆。
随后，他打下一行字——
“我刚刚梦见妈咪了，有点想她。”
时间缓缓流逝，窗外的天空逐渐变亮，封知衡穿戴好出来吃早餐。
当看到封城熠脸上的一道红痕时，封知衡的眼睛微微黯淡了几分。
那是他挠的，这两年来，他在封城熠身上挠过很多伤痕。
父子俩面对面坐着吃饭，餐厅安静，只有偶尔的餐具碰撞声。
“今天我送你上学。”封城熠道。
封知衡淡淡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