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任她如何努力,一切不过徒劳,羸弱的她,如何跑得过健壮的骏马。
不消一会儿,她就被四名骑着高头大马的贼寇追上,仿佛戏耍她似的,哈哈大笑的贼寇将她团团围在中间,迟迟不进一步,只是吹响口哨,说起荤段子,“弟兄们快瞧瞧,这标志的脸蛋,就是群芳阁里的头牌都不配给她提鞋。今日是撞了什么大运,逮着这等人间尤物!”
“大哥刚才没看见,她那腰下裙袂飞扬,小的猜,藏在下头的两条腿,定是又细又长,待会压在身下,还不缠死人。”
“哈哈!大哥有福了!”
“莫要羡慕,这等娇滴滴的美人,待老子玩腻了,就给弟兄们喝口汤。”
“小的先谢过大哥赏赐!”
前一刻亲眼目睹张家小姐的惨剧,沈悦灵再是迟钝,也听明白这群贼寇的秽语究竟是何意思。
当恐惧濒临崩溃,她反倒面无惧色彻底冷静下来,此刻唯有一个念头盘桓脑海,“宁死不受辱。”
不知如何生出了无尽勇气,沈悦灵迅速拔下鬓间发钗,狠狠地朝着自己咽喉插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眼疾手快的贼寇头头抽出马鞭,‘嗖’地一声,已然缠在沈悦灵的手腕,将人拽到马前,强势地将发钗从她的手心里拔出,“啧啧,老子倒是小瞧你了,竟是个刚烈的性子!”
说罢,粗糙的手不安分,悄然摸上她的脸颊,入手竟觉得细腻光滑,如同上等绸缎,“当真是销魂蚀骨,若是躺在身下,想想都带劲。”
话音刚落,突然‘砰’地一声巨响,调戏她的贼寇头头,一晃眼,重摔马下,双膝触地,跪伏身前。
眼眶里蒙上雾气的沈悦灵,前一刻还以为必死无疑,如今愣愣地注视着面前挺拔如松的背影,犹如巍峨的高山,气势磅礴,无法撼动。
许东升?
他怎么找来了?
那冷冽的嗓音透着肃杀,仿若空气都凝结,“谁许你用脏手碰她?”
伴随着贼寇头头发出一声惨嚎,踩在他后背的许东升,硬生生将触碰过沈悦灵脸颊的手臂卸下。
耳闻手骨寸断,发出‘咔嚓’声,任是沈悦灵这个门外汉,也看出来贼寇头头搭在身侧摇摇晃晃的手,约莫是彻底废了。
目眦尽裂的贼寇头头,杀意凌人,一双眼睛都刺红了,疯狂叫嚣,“啊啊啊!老子的手,你敢拧断老子手臂!等着死无全尸!”
哪想到,许东升不屑给予目光,幽邃的凤眸里,蕴藏着沈悦灵揣摩不透的锐厉,一声“聒噪。”犹如碾死一只蚂蚁,跺踩在其胸口,口吐鲜血的贼寇头头便彻底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