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禽兽,垃圾……柏红袖在心里怒骂,喉间涌上血腥味,恨不得对眼前人生啖其肉饮其血。他死死瞪着轩辕子,却让后者更加兴奋,嘴角上扬的弧度也越发猖狂。
看着身下人扭曲的面容,仿佛受极了委屈般,更让轩辕子升起凌虐他的想法,他想在柏红袖身上探寻出不一般的颜色,想让他露出他人没见过的神情。
柏红袖拧着眉,他感觉轩辕子像一条水蛇般缠住了他,黏糊糊的,恶心。他忍无可忍,既然拿其他人威胁他,那就都去死吧。他要清清白白的自由,他无法接受被一个不被自己认可的人所玷污。
就当柏红袖要发力拔出匕首反抗之时,就听轩辕子一声闷哼。一把长刀穿过他的肩胛,轩辕子低头看向伤处,血丝顺着嘴角流下,他的手掌捂住伤口,拔出了那把剑。
柏红袖趁机从轩辕子的身下逃离出来,就见门口站着那拔剑之人,正是关无雪。
无药可医
关无雪脸色阴沉,快步走到柏红袖的旁边,拔出那贯穿手掌的刀,将他拉到身后与轩辕子对峙。
“这就是你的处理方式?怎么?强制?”关无雪语气冷冷的,就连柏红袖也感到了他此刻的不对劲,与之前和自己说话的语气相差甚远。
柏红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少年墨发高束,脊背坚挺,衣摆净是血迹。此刻正与一个疯子相对而立。
轩辕子正要说话,就见门外又走进一人。他的表情凝滞了一瞬,继而转变为大笑。他甚至坐在榻上,那只没受伤的臂膀用力地拍打着床铺,发出闷闷的声响。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皇帝都亲自来了。”
柏红袖回首,见尤匕果真走到了自己身后。不过他的脚步并未停歇,而是径直走了过去,直到立在了那狂笑不止的人面前。
“哼。”轩辕子一声闷哼,原是尤匕一拳挥到了那人脸上。
尤匕面色显出厉色,眼神直勾勾盯着轩辕子,依旧一拳拳往他身上砸,拳拳到肉:“去死吧。”
轩辕子本身身上武功薄弱,再加之受伤,他毫无还手之力。他已是满腔的血,沾染了身下的床褥,但依旧笑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柏红袖担心尤匕真将人打死,那么他们五人是真要与之陪葬了。他连忙跑上前,一把扯过尤匕的后衣领,将他与轩辕子拉开距离:“别打了!”
尤匕挥拳的动作停止,拳头停在半空,终是竭力般落在身侧,低着脑袋没有说话。
轩辕子就连说话也吐着血沫,还在嘻嘻地低声笑:“怎么办,你们没办法杀我。”
“外面那些人我都清理干净了,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关无雪立在柏红袖的身侧,冷漠地看着自己的主子。
“哼哼哼……”轩辕子抹开嘴角的血迹,缓缓坐起身:“柏红袖你知道吗?你在幼时有一个好友,但是我用计离间了你们。”
柏红袖皱眉,不解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我何时有朋友。”忽然,他好似想起了什么,身侧的手逐渐握紧。
“啊……叫什么夜弦。”随着轩辕子的话音发出,尤匕便明白了一切,所有想法拼接在一起,合为一个真相。他顿时额间青筋尽显。
“那时我经常见你外出,便派人跟了你,于是我知道了一个叫夜弦的人与你交往密切。所以我杀了你收养的那群孩子之一嫁祸给了他。我装作是你,给他寄了一封信,又扮做他寄给你一封信,让你们在尸体前汇合。”轩辕子突然拔出肩胛的剑扔在了地上,瞬间血花四溅:“没想到你真的信了。你和他绝交了,更令人惊喜的是你当日浑浑噩噩,回来后发了高烧,导致你失去了那部分记忆。”
好似一股清冽的泉水浇灌枯萎的枝丫,小芽瞬间茁壮成长攀缘为高树。记忆破土而出,柏红袖想起来了那部分记忆。他轻触额头,努力消化着这一切,然后抬眸对着尤匕的双眸:“夜弦?”
尤匕心下五味杂陈,点了点头。
“为什么?”柏红袖几乎是在确认到答案的一瞬间便倾身掐住轩辕子的脖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不该动感情,友情也是。”轩辕子满不在意地看向别处,连语气也是漫不经心,仿佛被桎梏住的不是自己一般:“相同的原因,我也杀了小雪,那只猫。我没杀那群孩子只是因为不想引起你的怀疑,不杀夜弦是因为离间你们能更让你难过。我就是单纯想折磨你。”
“变态。”柏红袖红着眼眶,手上的力气忍不住加重了几分,那人也因窒息表情痛苦。
“柏……柏红袖,你杀不了我。”
感觉到锢着自己脖子的力气消失,轩辕子终于得以大口地呼吸,嘴角也不由得勾起。他想要激怒柏红袖:“我……我让柳如柿给你下断情散,也是为了让你不再动任何不该有的感情。”
他看向柏红袖,一副和蔼的神色:“你就应该是无情的杀手,无情的“走卒”才对,那些阻碍你前进的感情就应该消失,我是在帮你……”
“你或许不知道,我还想过在你小的时候就给你派任务,可是你的好哥哥关无雪把你的任务都拦到自己身上了。还有一次我想把你献给一个势力大的官员,结果关无雪给你下了药,你睡了一天,我没能成功。”轩辕子滔滔不绝,还称赞似的摸着下巴:“多亏了当年没有将你送出去,否则我可吃不到你了。”
杀死他所有喜爱的东西,将他关进兽笼的目的是折磨,想要将他献给其他人,妄图占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