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为什么我嘴里有股怪味,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帮你自己?秦,望,舒,公,子?”柏红袖也站起身,他终于知道小绿叶为何叫这人公子了,明明各种现象都指向秦望舒是个男扮女装的死变态,但他还是天真地以为这人是个女子!
“对不起……我没忍住。”秦望舒低头,不敢去拉柏红袖的袖子。
“你和那嫖客有什么区别?你还不如不来好了,我给他也不给你。”柏红袖冷笑,防火防盗,最后栽在了自己人身上。
“我和他不一样!我没有做什么!我没侮辱你……”秦望舒见柏红袖对自己的疏远忍不住想要抓住他,明明只有一步的距离,他却感觉柏红袖距离他好远好远,仿佛中间有一道沟壑。如果他现在不抓住柏红袖,那他就会永远也无法靠近他了。
柏红袖打开他的手,满脸皆是嫌恶:“你比那嫖客还恶心,用别人的嫖资动别人买来的人。我管你做没做到最后?我宁可和别人做到最后,也不愿意让你碰一根手指。还有,你记住,如果昨晚不是你进来,我早就杀了要动我的人。害了我的人是你。”
秦望舒哑口无言,整个人僵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开口。
沉香阁的人大多都已经起床工作了,屋外吵吵闹闹,和屋内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阳光从窗外洒在柏红袖的身上,在他的四周镀了一层金边。秦望舒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目光带着一丝不易令人察觉的侵略性。
“还不快滚?昨夜看在是你的面子上饶你一命,下次我必取你性命。”柏红袖的指甲深入掌心,只有这种痛觉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宰了眼前的家伙。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伸手摸向嘴唇,那里裂了个口子。如果没错应该是秦望舒昨夜咬出来的。下体没有异样感,只是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红色印子,除了双腿内侧有些疼痛以外,都没有难受的地方。看来秦望舒说的是真的,柏红袖稍稍放下心来,但依旧满心厌恶。嘴里的味道让他恨不得割下自己的舌头。
秦望舒对上柏红袖冷冷的目光,心如刀割。没错,这是他咎由自取,他没资格难过:“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他失魂落魄地丢下这句话,快步冲出了房门。他要回去睡一觉,没错,这是梦!柏红袖那么信任他,怎么可能用那么陌生的眼神看他!
秦望舒将自己摔在床上,他伸出自己的双手,凝视着自己的掌心。他又想起昨夜的触感,以及那人满脸的春色。绝美的少年面色微红,嘴唇微张,睫毛下的眼眸如清水微波。秦望舒将脸埋入手心,轻舔那丝残留的微弱气息。他一丝一毫也不肯放弃。
他以前也遇到很多莺莺燕燕,但从未有人像柏红袖这般令他难以自持。他想过克制,却如同上瘾般奔向他,如同飞蛾扑火。
初见柏红袖只觉那人是个漂亮的男孩,在接触中,他逐渐沦陷,连他自己也没注意过,自己是如此心动。当他意识到自己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但那人确是青楼男子,他想过逃避。但那个漂亮的男孩仿佛是他的光,让他脚步不断向他走去。罂粟,令人上瘾……
舞台上的男孩如同黑夜中的繁星,在他眼中闪烁出绚烂的光芒。当自己的目光忍不住追随他,当自己的身体做出反应。或许他知道了,他骗不了自己的内心了。
看来自己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他要快点回去。如果回去了……如果柏红袖得知了他的身份,那么一切都会不同的。会的。秦望舒深深感受着仅存的气息,他这样想道。
话本1
“三哥,你别坐在那了,去帮忙买点东西。”
自从柏红袖再次离开,关无雪就总有事没事在门口坐着,防止人再回来他见不到。
牙尔实在是看不下去他像个被丈夫抛弃的小寡妇一样整天臭着脸坐在那里,只好想个招让他出门转转,散散心。
“买什么。”关无雪倒也没推脱,他确实除了出任务之外好久没出去了。而且自从他对轩辕子顶嘴后,分到身上的任务少之又少。每次轮到他身上的任务要么苦难要么风险极大,看上去很不受器重。
“我要果脯~”季春晚听到三哥要去买东西,便探出脑袋来。
“我想吃点甜食,老三你看着买喽。”牙尔推着关无雪的后背,将他推出大门:“不着急回来哦。”
关无雪揉了揉眉心,实在拗不过这群家伙。他转身走了出去,毕竟出去转转也没什么不好。
关无雪走在集市,两旁的摊铺兜售着自家的物件。他高大挺拔,穿得干净,长相也是数一数二,这惹得不少良家姑娘频频回首,浅笑盈盈,红着脸偷偷瞧他。
关无雪本就习武,感官方面更是敏锐,哪感受不到那些灼人的视线。他还是未经过情事的男儿,实在招架不住,面上不动声色,身子却往果脯店里躲了。
将所有种类的果脯都来了一点,保准是能给季春晚吃得想吐了。关无雪随意走着,便看那平时人稀少的书铺此刻却挤满了人。他好奇地走近,便听一布衣男子举着铜板大喊。
“我要最新出的那个册子!”
旁边和他挤着的小姐也不甘示弱:“你上后面去!本小姐今日带了一堆仆从早早在这里排着!你算什么东西,还敢与本小姐相抢!”
原来是话本,关无雪摇摇头,如今的人怎么都喜欢看这些?真是怕他们和牙尔一样把脑子看坏了。
有挤着买的,那当然就有买到了话本的。两个小姑娘就在原地讨论起来,红着脸,跺着脚,看起来甚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