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望舒听说这个事情还很惊讶,“他怎么那么笨,自己摔下去了!”
柏红袖也没想和他说实话,只是笑了笑:“你怎么才听说,昨日没听见那么大的响动吗?”
“啊,红袖,我好像没和你说过。我住的偏一点,因为我是老员工了,和你们不住一起。”秦望舒不好意思得搓了搓手掌。
柏红袖没多追究地点了点头,就听秦望舒继续道:“我们这里,每个人的代号都是根据叶妈妈对这个的初始印象定的。所以,山茶以前还是很单纯的。他刚来的时候灰头土脸的,也是近些年被大官看上了,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柏红袖当八卦听了,他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反而想起山茶对他说的一句话:“看你那狐狸媚子样,没少勾人吧。”
这么一想,他本领不大,但着实是勾了个皇帝。这个尤匕效率真低,难不成真要等到自己登台那天才能找到自己?
皇宫这边早就乱了套,一片鸡飞狗跳。白越发现柏红袖不见了就立刻开始寻找,还下令封锁了京城,防止有人偷跑出去。结果一群人寻来寻去,却只在小巷子里找到柏红袖的随身匕首。问了周围一圈了人,也没人见过他,急的他只好报给了尤匕。尤匕一听想把白越劈死,可是又要让白越去找柏红袖,最终只让他挨了几板子,又砍了几个顽固派的人才算冷静下来。
只两日,尤匕每日都让人去寻。他虽看着文书却心不守舍,要不是国事耽误,边关大事告急,他也想出去找了。
和尤匕的焦急形成鲜明对比的柏红袖,正拿着一匹布缓缓裁着。旁边坐着秦望舒,正看着他一针一针缝制衣服。
“你要自己缝制演出服?”秦望舒很惊讶,这种事情明明交给裁缝就好了,干嘛要自己费时费力。
“是啊。”柏红袖没抬头,他感觉交给别人做做不出他想要的感觉。为了逃出沉香阁,他可真是煞费苦心,连当初在红袖楼都没这样自己制衣。
秦望舒忙的时候都在晚上,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做。像白天陪客人这种事情都是交给没有名气的小卒做的,像他这种嗓子好的只需参加一下夜场就好了。而那种特殊夜场一周一次。普通的夜场一周也才三四次。
他无聊地看着柏红袖拿着针线的手,骨骼分明。白皙的手掌抚在赤红色的布料上格外刺眼,走针的手法也很漂亮。秦望舒越看越喜欢,竟然傻傻地笑了。
“你笑什么?”柏红袖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把注意放回自己手上的工作上。
秦望舒也没想到自己看别人的手都能笑出声,他也有些羞愧。“我……我先走了,你加油。”实在是没脸再待下去了,他只好逃离了这里。
柏红袖还以为他是有什么急事,便也没管,继续专注于手头的事情,只轻轻“嗯”了一声。
等秦望舒快步回房关上房门,他满脸通红,羞愧地捂住自己的脸。女孩子不该有,而他有的地方起了反应。
秦望舒深深地反思自己,竟然看着柏红袖的手就……他咬了咬下唇,又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些了。而脑中再浮现出柏红袖那张精致地不像话的面容,他的反应更加激烈了。
果然……还是要得到他,秦望舒一边疏解一边想道。
来我房间吗
晚些时候,秦望舒带着柏红袖去吃饭。自然还是秦望舒付的钱,而柏红袖也没客气,反而是付了钱的人乐得傻兮兮的。
柏红袖总看见秦望舒看着他笑,他还以为是这个傻姑娘摔坏了脑子。看着周围忙碌的人,看起来是夜场开始的时间到了。秦望舒作为引领柏红袖的负责人,自然夜场也是要陪他一同参加的。
柏红袖在皇宫时,平日吃完饭是要遛遛弯的,这下子还要伺候别人,他实在是难受的慌。因为柏红袖的首次登台在六日后,所以夜场时他只需要端茶倒水就行,甚至还有蒙脸的面纱。
一行人来到大堂,这里早就坐满了人,台上的舞女跳得起劲,赢得台下众人一片喝彩。
“罂粟,待会我要上去唱曲,你可能要一个人自己待一会了。”叶闻祠给他们准备的服饰也贴合了他们各自的代号。例如现在小声与柏红袖说话的秦望舒,他一身粉衣,戴着面纱,捂得倒是十分严实。但丝毫掩饰不住那股温柔的气息,光是看着就让人忍不住触碰,让人想弄脏这抹洁净。
柏红袖一袭红衣,但因为剪裁的原因露出了些许肌肤,衬得他倒是透露出一些风情。红色面纱下的面容或隐或现引人遐想,搞得秦望舒没敢再多看一眼。他暗自闭眸,真担心临登台自己某处又坚持不住。
舞女下场后,秦望舒拍了拍柏红袖的脑袋就走了上去。这下只剩柏红袖一个人站在那里了,十分突兀。
“那个,过来,倒酒。”一个中年男子看了一圈,只有柏红袖一个人傻站着,其他人都忙忙碌碌的。
柏红袖走了过去,单手高高提起酒壶。壶身离酒杯一尺远,却一滴酒水没有落出杯子外。
那男人看得直竖大拇指,“你这功夫练得不错啊。”
“无他,惟手熟尔。”柏红袖耸了耸肩,又回身去看秦望舒了。
秦望舒唱了有一会了,声音不似他的长相那般柔和,反而有一种力量感。离得近时柏红袖反而没观察那么清晰,现在这么一看感觉秦望舒胸口平平的……柏红袖第一次对自己无语,干嘛要注意人家姑娘的身材啊,难不成要变成流氓了?
“你感觉他唱得怎么样?”中年男人喝着酒,朝柏红袖搭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