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学规矩?”柏红袖恢复了点力气,勉强站起身,不情不愿地看着秦望舒。
“委屈你一下,就是一些言行举止。若你不需要用身子伺候人,那就不用太麻烦。”秦望舒也站起来,拉起柏红袖的手:“红袖,你一定要尽快练练技艺。毕竟卖身子还要缠足,还要用那些烈药浸泡身子,那可不好受。”
缠足?柏红袖打了个哆嗦,他见过女子缠足。他认为那是一种很恶劣的事情,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连头发都不舍得剪,竟然还要擅自改身体。真不知道这群人脑子是怎么长的!他收养的孩子里的女子不必缠足,虽然柳如柿缠过,他没有亲眼见过。可听到这个词,柏红袖还是感到不适。
秦望舒贴他很近,漂亮的脸上尽是担忧。他的手也很柔软,让柏红袖的脸上热热的。
“你……你快说吧,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柏红袖抽出手,坐到了床榻上,盘着腿看他。
秦望舒温柔地笑,拉过一旁的木凳徐徐道来。无非就是不能顶撞客人,见到妈妈要行礼,也不能顶撞妈妈,做事要有规矩之类的话。听得柏红袖直犯困,他感觉自己仿佛身处学堂一般。
“红袖……”秦望舒蹲在柏红袖的身前,仰着头看他:“你别睡着了,要记住啊。”
“记住了,当然记住了。”柏红袖心虚地错开他的眼神。
“唉。我陪你找叶妈妈吧,至少你不会卖身这件事情要说清楚。”秦望舒拉着蔫蔫的柏红袖起身。
“你怎么知道我不卖身。”
“你要是能卖的话就不会如此暴脾气了,上来就要掐死叶妈妈。”
柏红袖揉了揉鼻子,愤懑道:“谁见了拐卖了自己的人都会那样好吧!”
秦望舒笑眯眯地没有反驳。
你娶我
两个人拉着手走在走廊,一时无声。
“话说你是怎么进来的?也是被拐进来的?”柏红袖开口道。
“嗯……一半是吧,一半自愿。”秦望舒这么说着,敲响了一处房门,“叶妈妈,我是荷花!我带着罂粟来了。”
“进来吧。”屋里响起一个娇柔的声音。
推开门,果真是叶闻祠的身影。她正对着铜镜抹着胭脂,看起来心情不错,“呦,这是想通了?还得是我们荷花。”
秦望舒侧开身子,示意柏红袖说话。
柏红袖透过梳妆镜看着叶闻祠:“叶……妈妈。我以前是红袖楼的头牌,我的戏很好,所以我不卖身。”他咬着牙,终于是把那妈妈二字叫出了口。但他心里可想着日后如何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剁成泥后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