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不过您要带多少将土一同前往?”
“不带一人。”
“这万万不可,您身份尊贵,路途遥远,总要带些人。”一向寡言的太傅吕闻急切道。
想要只身前往的确是有些难度,正在风煜月忧愁时,墨宸霄和顾澜来了。
“在下愿同少阳王前往河丰。”墨宸霄举止得体,其周身散发的威慑感,让第一次见到他的众人对他莫名畏惧,信任。
“既有两位陪同,那我等也没什么可担忧的了。”吕闻道。
“如此便辛苦两位了。”风煜月正欲拂袖离去,却被人叫住了。
“少阳王,可否替臣看看景瑞可还安好?”风慕容也算是将自已心中的担忧托出。他很了解景瑞这孩子,只要有人留下坚守璃郡,风景瑞是无论如何也会留下,他怕他的景瑞也同风启衍一样,死了,连尸骨都不知该去哪里找。
风煜月转头,微微一笑,“好!”
待三人离去,众人突然缓了神。
“咦,少阳王怎么就这样离开了,明明……奇怪,怎么想不起来了。”一人拍着脑袋,疑惑道。
寒冬,忠骨
风煜月在墨宸霄和顾澜的陪同下,日夜兼程,很快便到了河丰境内。
同日,季辞晏也领着十五万淮临守军来到河丰。
他们的到来让原本充满紧张与忧虑的河丰欢腾了一夜。
有王在的地方,百姓们格外安心。
风煜月下了马后,不等河丰郡守行君臣之礼便匆匆赶往军营。
当他见到独自在练武场上练剑的风景瑞时,不禁鼻头一酸,他仰头好久才将还未流出的眼泪憋了回去。
但当风景瑞看见在一旁看着自已的风煜月时,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低着头,径直往自已的房间走去。
“自那天后,小侯爷便成了这模样,一有时间便自个练剑,也不愿同他人说话,真怕他憋出心病来。”宋武面露忧容,目光沉沉地望着风景瑞离开的背影。
“他自小便如此,等想通了便好。不过还是得让人看着点,别让他做出什么傻事。”印象里,在他们长大后,两人的交集少之又少,但风景瑞一旦觉得自已有什么事对不起风煜月,便会像现在这副模样。
风景瑞低着头不敢面对风煜月,是觉得自已没有留下同风启衍一起面对外敌,辜负了风慕容的期望,也违背了自已从军的初心,他既被封为校尉,便是臣,他觉得自已没有担负起作为臣子应尽的责任,故而有愧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