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绥头也不抬，往汤里撒了一把香菜，“什么梦？”
林意想了想，“记不得了，好像梦里一直有一个人在叫我，但我没看清他的脸。还有啊，我梦到王姐他们都变成鬼了，你说这奇不奇怪。”
把盘子交付到林意手上，顾绥带着他往餐厅走，“怪，确实怪，所以拜托你以后你晚上睡觉前别看恐怖小说了。”
“和这有什么关系？顾绥，我说正经的呢！”
“我说的不正经？”
两人斗着嘴从厨房离开后，厨房墙壁上缓缓爬上焦黑，明亮干净的窗子上莫名出现一个漆黑的手印，却又在下一瞬，手印灰飞烟灭。
隐约还能听到一声凄厉惨叫。
正在餐厅吃饭的林意动作一顿，探头探脑往厨房方向看，“怎么了？”
顾绥眨巴着眼睛看他，无辜又迷茫，“什么？”
原本还想去厨房看看的林意在看到顾绥这副表情的一瞬间，心一下子就软了下去，不自觉就想到了之前的无数个夜晚，顾绥躺在床上眼神无辜又柔软的模样，轻咳一声，“没，没什么。”
顾绥狐疑看向他，“没什么？那你脸这么红？”
林意：……低头吃饭，脸都差点埋进碗里。
忽然，林意听到楼上传来了一声“噗通”声，像是有什么重物落地。
很快，又有接二连三的“噗通”声传了过来。
“楼上这是怎么了？”林意揉了揉耳朵，这声音还有点吵。
响声持续了会儿，林意到底是放下筷子，“我上去看看，他们都是公司请来的精英，别再和陈哥他们打起来。”
眼看着林意起身，顾绥也要跟着他往楼上去，中途被林意拦下，“我自己可以的，相信我。”
顾绥没再吭声，只是给林意整理了下衣领，又在他头上落下一吻，“快去快回，等会儿饭菜凉了。”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林意脸颊发红，匆忙应了声，逃也似的跑走了。
顾绥看着林意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抬手一挥，一道漆黑影子游弋而出。
“跟着他，别让他受伤。”
——
林意出电梯的时候就被惊了下。
他记得刚刚他离开的时候，十八层明明还是干净整洁的模样，午后的阳光洒落，一片岁月静好。
但现在，这什么情况啊？
整个十八层，阴风阵阵，光线昏暗，空气中还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林意再三确认，自己确实到了十八层楼，而不是——
十八层地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