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耳朵又软又滑,随时都有可能在他手中滑落,房子明顿时乱了阵脚,表情肉眼可见的慌了。
林尔善手心冒汗,心跳到了嗓子眼,身边无端刮起一道劲风。
高燃嗖的一下跃上窗台。
“队长!”战友们担心地惊呼出声。
他一手扶着屋檐,一手抓住小白的后颈肉,扔到林尔善怀里。
电光石火之间,心心念念的小白就回到了自己身边,林尔善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抱紧了小白,把下半张脸埋在它毛绒绒的身体里,同时一目不瞬地盯着高燃和房子明的动向。
只见高燃迅速把房子明拉了回来,两人双双跃下窗台,返回安全地带,尤其是高燃,身形高大健壮,动作却十分敏捷、举重若轻。
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地,但林尔善仍心有余悸,泪水不停地往外涌:“呜呜呜……”
大家都是会生病、会受伤的肉体凡胎,而他们选择了这条路,却要比肩神明,飞檐走壁。
林尔善只是想一想,就难过得不能自已,更何况他亲眼目睹了整个场面,却无能为力。
高燃脸不红气不喘,抬手揉了揉林尔善的头:“事都办妥了,怎么还哭上了呢?”
“太危险了!”林尔善抽噎了一声,“你什么安全措施、都没有做,怎么可以、跳窗台呢?呜呜呜,你不遵医嘱!”
林尔善不止一次地提醒过他:“以后工作的时候,请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基础上救人,不要再做这么冒险的事了!”
房子明也红了脸,如果自己动作麻利一点,就不用劳动队长冒险出手了,羞愧道:“高队长,我错了……”
“嗐,小意思!”高燃爽朗一笑,仿佛刚才冒着坠楼的风险救兔子的不是他,刀山火海,亦能闲庭信步,“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不要跟我说谢谢。
高燃组织众人善后,收拾一片狼藉的小阳台。
晾衣绳上挂着林尔善没来得及收的衣服:一件白色长袖t恤,一条灰色卫裤,还有几双白袜子。已经被水洗过好多次,但仍像新买来时一样一尘不染,看上去柔软舒适,在夜风中轻轻晃动。
高燃抬头看了一会,想象着他一个人生活,每天如何照顾自己。
而现在,林尔善本人已经哭成泪人,抱着呱湿呱湿的小白:“小白,你太不乖了!都怪你顽皮,才让消防员们这么辛苦!我以后不给你买兔粮吃了!”
高燃闻言,朝他一笑:“那你还是买点吧,免得小白吃不饱抗议,又爬到空调外机上去了,还得我们来救它!”
“你还说!”林尔善把小白塞进修好的笼子里,牢牢锁上,起身郑重地向大家鞠了一躬,“这次真的非常感谢!大家辛苦了!”
房子明笑道:“不辛苦不辛苦!为人民服务,是我们应该做的!”
高燃抬手一记脑瓜崩。
“哎哟我!”房子明被敲蒙了,委屈巴巴,“我说的不对吗?”
高燃皮笑肉不笑:“对,说得很对啊!”
抢我话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