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许久没有听见某人做泥巴时偶尔发出的磕碰声。
淮南月抓着茶杯偏过头,就对上了秦问川鲜红的泪痣。
泪痣上边是某人微微眯起的眼睛。
秦问川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须臾,开口说:“我觉得你有点怪。”
淮南月挑了一下眉,又喝了口茶,才不疾不徐地将陶瓷杯搁上桌:“嗯?”
“你似乎……”秦问川措了一会儿词,继续问,“对这个世界没有一丝好奇?”
淮南月用一幅“你在说什么屁话”的眼神瞥她一眼,道:“好奇有用?”
“有啊。”秦问川老神在在地说,“你要是好奇可以问我啊,毕竟我是老玩家,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呢?”
淮南月又瞥她一眼,这回给了某人些面子,屈尊纡贵似的问:“那这世界是什么情况?”
秦问川回答得很干脆:“不知道。”
淮南月:……
淮南月心说不只是主动找话题,下回我再接这人的话我就去跳河。
她不说话,秦问川却没有闭嘴的意思:“这世界是什么情况我确实不知道,但别的细节我或许知道。你再问问?”
淮南月想着我再信你一回,思忖片刻,问:“副本里死亡的人是真死了吗?”
秦问川:不知道。
淮南月:……
于是任凭秦问川怎么说,淮南月都打死不开口了。
秦问川撬不开淮某人的嘴,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诶,你来这儿之前是做什么的?”
淮南月闭嘴充聋子。
秦问川一咬牙:“再多送你一个道具。”
淮南月:“三个。”
秦问川“嘿哟”了一声:“您还真不客气。最多两个,多了一个子儿没有。”
“行。”
淮南月“行”完,却不急着回答,而是反问:“你呢?”
“什么?”
“来这儿之前是做什么的?”
这话似乎给秦某人问住了。她昂头想了会儿,才说:“马戏团的。”
淮南月:……
“没逗你,真是马戏团的。”秦问川侧着脑袋把一侧的头发拢到脖子前,“我就在马戏团里耍杂技,满舞台被老虎豹子追。不然你以为我的身手哪儿来的?”
淮南月没吭声。
她看着秦问川敛去了笑意的眼瞳与微微收起了一点的唇角,心道,我信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