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蕴还没来得及问问她要去哪,一瞬,巨大的空间被硬生生撕裂,然后,一个大男人被塞了进来。“这么快?”小蕴看看地上的秦宴,再看看谢圆妞,“妞,你这身手不去拍电视剧可惜了,连特效钱都省了。”“谢圆妞,求人要有个求人的态度?”秦宴被摔得人仰马翻,但过分俊朗的表情还是不受控地朝圆妞投去异样的情愫。被自己看中的女人摔,虽然很没面子,但她那手抓住自己的触感,瞬间使他联想到一些旖旎的画面。“抓走萧潇的人是你们,我来带走她是理所当然的,需要怎么求你?”“怎么求,你不知道——吗?”秦宴一句话半卡在嗓子眼,因为他这才发现,不远处,立着一个颀长的身影,正虎视眈眈大卸八块地盯着他。秦宴怵的人不多,除了师父,就是谢淮安。立刻软了语调,“咳咳,哥们在也不出个声,我好收着点啊!”“我若不在,你准备对我妻子做什么?”谢淮安难辨喜怒,妻子两个字说得很顺口,倒把秦宴给噎住了。“哎你误会了,那肯定是好好照顾啦,照顾嫂子是我的义务。”他有点语无伦次,狼狈地掩饰内心的慌张。“那就去把萧潇找出来吧。”谢淮安言简意赅,霸道地帮圆妞下达指令。“哎,我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已经断气了啊,找出来干嘛,让她家人来认领吗?”“少废话,让你找就找,”圆妞掐指一算,萧潇的命数还在,说明还存在一线生机。“好好好,嫂子别对我动粗就行。”秦宴一口一个嫂子喊得老实,但听在谢淮安耳里却刺耳的不行。“我记得师父把她投喂给了一个厉鬼。”秦宴是真的敢说,完全不怕把师父的秘密抖出来,带着几人往特定的方位走。穿过层层阻碍,竟如入无人之境。小蕴暗叹,现场除了她,个个都是有能耐的。直到一排排恢宏的栅栏格子出现在眼前,由近及远,视线拉长,拉高,全都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壮观得像是进入地狱。更令人丧胆的,几乎每个格子都填满了不人不鬼的东西,有的面目全非,有的美貌动人,有的舌头比头发还长,有的手脚萎缩像个蚕蛹……无一例外,都被囚禁着,且已不算作活人。他们都是标本,正宗的厉鬼。小蕴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幸好圆妞把手掌覆盖在她后颈,强行替她提气。“撑着点,你还要帮我找萧潇呢。”“我?”小蕴惊讶不已,“我能做什么?”她可是一个普通人啊,不拖累就大吉大利了。“秦宴能把咱们带来这么机密的地方,定然有诈,等会我防着那对师徒,你赶紧一间一间去找萧潇。”圆妞用传音的方式在小蕴耳边说着,这么说的好处是谈话不被人窃取,“你找到萧潇后,把这个符纸按在她的胸口位置就行。”圆妞交待完就开始装模作样地寻找起来。秦宴目光有意无意落在圆妞身上,但谢淮安防得很紧,一直跟他并肩而走。这让秦宴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蓦地,一个身形挪移,两只纤白的手指猛地掐在秦宴的咽喉,迫使他低头对视。“我没耐心给你兜圈子,不如你直接告诉我萧潇在哪间,不然,我就把你替换进去。”女人眉眼如画,即便生气也是美的。秦宴心脏开始剧烈跳动,满脑子都是浆糊,昏昏沉沉地正要往一个方向指去。只听浑厚粗老又带着怒斥的声音传来,“逆徒,住手!”去而复还的粗衣男人依旧被包裹得很神秘,但光从气息上分辨,圆妞断定他遭了罪,毫不犹豫地拔出嗜龙钩再次冲上去。这种事情谢淮安插不上手,但他可以押着秦宴去找人。“哥们,你下手轻点吧,这样不好看呢。”秦宴的油嘴滑舌是从身份败露后显现出来的,似乎用这种方式才能稀释尴尬。但谢淮安不吃他这套,很快,在其中一间站定。不用说,那是全场那么多厉鬼中,唯一不安分的。胸口破了个大洞,但起伏还在,似乎他还是活着的。“哎,这明显是个男人啊。”秦宴打算把谢淮安拉走。但他身形不动,记忆的画面浮现,悠悠问了一句,“文斯年?”显然,这话不是在问身边的秦宴。“桑念念还在等你。”他又补充了一句。然而,就在谢淮安以为自己猜错了准备要走的时候,牢里的男人动了,声音微弱得只剩口型,但谢淮安还是听懂了。那就是“救救我”的意思。“打开!”他如王者莅临,霸道下令。秦宴不肯,“不是哥们,这人可不兴放的啊,我师父最新的技术都用在他身上了,放了他,我非得被扒下一层皮不可。”倏地,风云色变。秦宴从没见过这样子的谢淮安,像死神莅临,主宰世间万物的生死,不含一丝怜悯,令人毛骨悚然。他对着铁栅栏随意拨弄了几下,咔哒一声,门自动打开。“把他扶出来。”谢淮安无疑是警觉的,他的身份地位不可能屈尊亲自进去捞人,能路见不平到这种地步完全是感同身受了谢圆妞对桑念念和文斯年这对情侣的在意和痛惜。文斯年很弱,弱得经不起走路的动荡。谢淮安一个眼神,秦宴还没反应过来,不知打哪就冒出一个黑袍男人。“主人,阿葬行动失败,自动领罚。”“再说,”谢淮安瞥了一眼打到难舍难分的两人,对阿葬下令,先把他安全带出去。阿葬身形灵活,打横抱起文斯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秦宴讶然,他知道谢淮安不简单,没想到他竟有能耐驱动那个能量很强的异域人士。以阿葬眼珠的颜色来看,他肯定不是本国人。“哥们,你不会真陷进去了吧?”秦宴在试探谢淮安对圆妞的感情。以他对谢淮安的了解,他绝不做跟利益无关的任何事。:()玄妻出摊人夫赚翻